看四下無人,便順著高高的圍牆,向南邊饒了過去。
在一處牆跺下面站住,傅凌天小心地放開神識,確認四周沒有人以後,他從如意袋中摸出一張土黃sè符祿,反手拍在自己身上,然後他的人頭下腳上衝進了泥地裡。
傅凌天施展土遁符,在地下三尺的位置穿行,估算距離差不多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側耳聽了許久,這才把身體向上拔起。
“啵”的一聲輕響,傅凌天破土而出,想都沒想一個水藍sè護罩頂起,這才舉目觀瞧,然後他愣住了。
傅凌天計算的不錯,這裡確是那家叫杏花村的小店,但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大半夜的,小店中卻有兩個人,而且兩人見他從土裡鑽出來,卻沒一點吃驚的樣子。
杏花村小店緊閉著門,門裡卻有三個沉默的人。
傅凌天打量著對面坐著的老人,這位老人比歐陽老頭都老,個頭比歐陽還矮,身體比歐陽都瘦,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一起,但他的下巴卻是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鬍子,“這麼老了沒鬍子?難道是個太監。”
傅凌天再環顧下屋裡的擺設,那空蕩蕩的貨架,都和九天前一樣,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再看那位店主歐陽老頭,此時低垂著眼,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傅凌天忽然笑了,問道:“你們倆老頭搞什麼搞?”
矮瘦老人用小眼翻了他一眼,用一種尖細的嗓音喝道:“你又是誰?大半夜私闖民宅所為何事?”
傅凌天心裡清楚的知道,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築基初期修士,但他卻似乎一點也不怕,笑道:“我嘛,我是來赴約的。”
“赴約的?”矮瘦老人驚訝地道:“你跟誰約會?”
傅凌天用手一指歐陽老頭,“就是他!”
矮瘦老人眼角瞄了下歐陽老頭,然後低下頭不再說什麼了。
這時歐陽老頭“霍”地站起來,大聲道:“你在這胡言亂語,誰跟你約會啦?”
傅凌天無辜地攤開了手,“這大半夜的,你們還不睡覺,豈不是早知道我要來,特意在此等我的,呵呵~十天前我給你材料時,不是約定今天取貨嗎?這不就是我們的約會?”
歐陽老頭再不理他,轉頭對矮瘦老人道:“你把剛剛我屋裡那個灰sè如意袋取來,然後下去吧。”
矮瘦老人遲疑道:“少爺,您……您一個人……可以嗎?”
歐陽老頭淡淡地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矮瘦老人立刻下去了。
歐陽老頭此時才向傅凌天解釋道:“這是我的老管家,從小看我長大,跟我關係甚密。”剛說到這裡,老管家慢慢地走出來了,把一個灰sè的袋子交給歐陽老頭,“少爺,我進去了,有事你喊我。”說著眼角撇了下傅凌天。
傅凌天當然明白他的jǐng告之意,呲著豁口的門牙笑而不語,而歐陽老頭點了點頭,老管家蹣跚地走了進去。
歐陽老頭這才把灰sè袋子放到茶几上,然後伸手掏出一件亮光閃閃的背心,交給傅凌天。
傅凌天道:“大叔,你對我真好,天氣轉涼你還給我縫了件背心……”但當他手指接觸到背心的一剎那,他的話說不下去了。
因為那一刻的接觸,他除了感覺到背心的柔軟之外,還著實感覺到冰冷,一種金屬特有的冰冷。
歐陽老頭微笑道:“孩子,就大叔疼你,用這貂尾獸的尾巴,給你趕製了一件貂銀鎧內甲,你貼身穿上吧。”
“那就謝謝大叔啦。”說著傅凌天穿上貂銀鎧,那邊歐陽老頭不知從那摸出一把柳葉飛刀,“唰”地一聲shè向傅凌天的胸口。
“蓬”的一聲,傅凌天的上半身如同孔雀開屏一樣,乍起一身的銀毛,銀毛根根豎立好像刺蝟一般,那把柳葉飛刀一觸在銀毛上,刀刃立馬捲了邊被彈開了。
傅凌天大喜道:“好寶貝啊。”
歐陽老頭冷笑道:“再看這個。”說著從灰sè袋子中摸出一面綠sè的“小鏡子”樣東西,“小鏡子”毫無光澤而言,烏突突的沒有反光。“這是用你那對牛角煉製的牛頭盾,哎,我本意想把牛角,煉成一對成套的攻擊法器,結果煉製失敗,只能用剩餘的材料,煉製這個小盾。”
傅凌天接到掌心裡把玩,心中甚是喜愛。
歐陽老頭卻嘆了口氣,又摸出一尺長、半截黃蜂針和兩對殘破的黑sè羽翼,抱歉地道:“孩子,這黃劍蜂的巨針與那黑翼君的鐵翼都煉製失敗,只剩下這些破爛了。”
傅凌天苦笑著搖搖頭道:“算了,大叔也盡力了,煉器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