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道:“我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勿邪疑惑道:“你沒去過?”
浮萍道:“我去過,沒有發生危險,但是那個地方很詭異,每次進去我都有股毛骨悚然之感,讓我極為害怕,很不尋常,我身為一介鬼物,還有什麼比鬼更可怕的?”
勿邪道:“進去?難道虛無中有類似屋子的建築?”
浮萍點頭道:“虛無中只有惟一的一個建築,祭壇,神秘力量就是從那裡發出的。”
勿邪淡淡道:“既然沒有危險,看看又有何妨?”
浮萍嘆道:“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帶你去看看。”
它說完,對著四面八方怒吼出聲:“桀~吼!”
聲音迴盪四周,每一隻鬼靈獸聽到這聲音後,都一時愣在了原地,茫然不知所措,甚至目中還透出隱隱的害怕。
它們沒動,怔怔的看著浮萍,發出桀桀的詢問聲。
“它們怎麼了?”勿邪問道。
浮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它們和我一樣害怕那個地方。”
“桀~吼!”
再一次怒吼,鬼靈獸群們不敢再遲疑,紛紛向著左邊的方向飛去。
勿邪道:“你大可不必讓它們跟著去。”
浮萍忽然笑了起來,笑容很難看,很詭異:“你知道我在打算什麼。走吧。”
說完,向遠處飛去。
勿邪回到吳成幾人身邊,和幾人一起看向了前方的鬼靈獸群,落在了浮萍的背影上。
雲可兒對勿邪輕聲問道:“你怎麼不問出口在哪?”
勿邪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淡淡道:“因為我不想激怒它。”
雲可兒疑惑的問道:“怎麼會激怒它?”
勿邪道淡淡道:“假設你被困在一個籠子無數萬年,好不容易多了一個人聊天。那個人卻一心想出去,你會怎麼做?”
雲可兒怔了一徵,明白了什麼意思。
但她還是不明白剛才勿邪與浮萍的對話,問道:“你問他為什麼要帶手下去危險的地方,他說你懂他的意思,你到底懂什麼意思?”
這一次,勿邪沒有開口,王朗對著她平靜的道:“如果你當了無數萬年又髒又臭的醜女人,一直被困在一個地方。無法改變現狀,你會想什麼?”
“我會想……”雲可兒的臉色變得蒼白,顫抖道:“想死。”
“是的,它們是在赴死。”王朗淡淡道。
眾人再次望向浮萍的背影,那蒼老的白髮,衰老的面容,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份蒼涼,一份蕭瑟。
“我們該上路了。”勿邪祭出了飛劍。快速向前飛去。
幾人跟上。
浩瀚的虛無無邊無垠,黑暗深邃。計不清有多少疆域,死在這裡的生靈不計其數,虛無存在的年頭也無從計量。
這裡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的概念,亙古永恆。
此時在黑暗中,一雙燈籠大的三角眼睛在前飄蕩。後方無數只小燈籠眼睛跟其移動,猶如鑲嵌在巨大黑幕中的無數寶石,璀璨奪目,卻又陰冷滲人。
在一大堆眼睛的中間,有五人被黑暗包裹。他們御著飛劍,好似黑暗中的刺客,來去無影。
他們沒有施展出火盾之類的法術防身,因為他們知道,一切防禦都是如同虛設。
他們跟著浮萍的鬼靈獸大隊已經走了不知多久,行了不知多少萬里,一直沒有看見所謂的祭壇,但他們根本沒有急躁,已經習慣了孤獨中的平靜。
一路行去,根本沒有落地過,一直在天空飛行。
偶爾拿出些靈石恢復靈力,確保靈力達到最旺盛的境界,好應付各種突發事件。
但顯然,他們多慮了,一路上非常平靜,沒有聲音,沒有生靈,甚至連一顆石頭都看不到,一如過去般死寂。
除了躲避能夠颳走靈力的風,其他都不值一提。
在這段時間內,勿邪向浮萍打聽了許多事情,包括那無聲的風,虛無的遼闊等等問題。
浮萍說他在虛無生活了無數萬年,根本不知道虛無有多少遼闊,他從來沒有到過盡頭。
這個回答讓勿邪等人大吃一驚。
無論什麼世界,都會有範圍,都會有盡頭,沒有走不到的那一天。
可浮萍卻走了無數萬年,這是什麼概念?以他的速度,不可能無數萬年都走不到一個世界的盡頭。
這隻能說明虛無無限大。
而對於那陣風的解釋,卻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