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喪生又算得了什麼?”
“我就是這樣狂傲,你們這些可憐蟲還不是要來苦苦的求我,只為了一件什麼該死的法寶!甚至耗費巨大的心力來調查我的背景,進行推測。”
他看向勿邪,笑道:“恭喜你,你猜對了,你猜準了!”
“我就是叛徒,煉器宗之所以被滅,就是我一手策劃的,我就是要得到那件寶物,我小小的施展了幾個手段,那個女人就不可自拔的愛上我,愛得死去活來!”
“只可惜那個老頭死都不答應,要把她許配給其他人,要讓其他人掌管煉器宗,要讓其他人得到那件寶物!”
“我不甘啊,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處心積慮的計劃泡湯?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唾手可得的寶物失去!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讓我難堪的人,繼續看我的笑話?”
“我不能!我絕對不能!”
“所以,我要他們死!全部都死!死得乾乾淨淨!”
“我找到了煉器宗的死對頭,利用自己在煉器宗的地位,把煉器宗的資訊出賣出去,並且暗中破壞煉器宗的守護大陣。”
“我成功了,我解決了一切!”
“他們真的來進攻了,宗主那老頭也去拼命了,寶物沒人把守,我打算偷到手後悄悄離開。”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那個死老頭居然留了後手,一堆人埋伏我,把我打得半死,我命懸一線。”
“結果你知道出現了誰?出現了誰?”
醉塵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眼淚瘋狂得流出,也不知是悲傷,還是自嘲。
“那個該死的女人出現了!”
“她拿著劍,絕望的看著我,像是在看一條狗,冷漠,傷心,痛苦,她的眼神很複雜,我當時以為她要殺了我。”
“可是,她卻把其他人殺了,一個不剩!”
“然後,她對我說,她早就看出了我的計劃,並且,她還幫我做了掩護,讓我得以破壞大陣。她希望這只是我的一個報復念頭,過兩天就會停止。”
“可惜她錯了,她看錯我了。”
“當時,我不知為何,我覺得自己好傻,好蠢,好愧疚。我想補償她,想帶她離開那個該死的地方。”
“可是她也好蠢,她說,父親死了,門派滅了,她還留在世上幹什麼?”
“她看了一眼那個寶物。又看著我,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說,你想要寶物,你得到了,祝你能夠開心,一輩子幸福。”
“然後,她就在我眼前自殺了。”
醉塵子流著眼淚,伏在欄杆上。整張臉貼在手臂上放聲大哭。
“你說她怎麼就這麼混帳,居然祝我下輩子幸福!她這句話簡直毀了我的一生,我現在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你知道有多難受嗎?就像是千萬只毒蛇來咬,每一口都又狠又辣,咬得我遍體鱗傷。”
“我時常望著她送我的手帕想,如果回到過去,我會怎麼做?我會怎麼做?我會從一開始就不加入煉器宗。遠遠的躲開她嗎?還是發展出另外一個結果?”
“可是,我回不去了!”
他哭得很傷心。很痛苦,壓抑在心底多年的內疚,一經撩撥,就如潮水般爆發出來,勢不可擋。
勿邪感慨的看著他,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你不僅是個叛徒,還是個渾球。”
醉塵子聽了這話,猛的轉過身來,紅腫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勿邪,怒道:“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是個渾球!你為了讓我幫你煉器。竟然故意讓我難受,你又算什麼?”
勿邪無辜的攤開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想不到你有這麼深的秘密,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真實情況是你自己說出來的,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一個渾球,如果我知道,保證不找你幫忙煉器!”
醉塵子紅著雙眼道:“你要我幫你煉器之事,永遠沒希望了!”
勿邪無所謂的挑了挑眉頭,笑道:“花幾萬靈石聽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我覺得很值,怎麼敢奢望你能再幫我煉器?
醉塵子別過頭去,忍著心中的難受,艱難的控制眼淚的泛濫。
勿邪還拿著白手帕,他微搖著頭看了一眼,從懷中拿出那個紅色肚兜,遞給醉塵子,道:“借給你擦擦眼淚,要知道你可是公眾人物,不能把妝弄花。”
醉塵子哪聽得出這是玩笑,惡狠狠的瞪了勿邪一眼,一把把肚兜摔倒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勿邪笑道:“不用這麼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