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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他讓我替他向俱樂部請兩天假,看罷比賽,他會盡快趕回俱樂部。”

王興泰臉色陰鬱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嘴角牽扯了好幾下,不知所謂地冷笑一聲,就低著頭離開了。

看罷比賽就回來?看罷比賽還用得著回來嗎?明天和重慶地區的球迷協會聯歡之後,球隊就要解散了,他那時回來幹什麼,是幫著園丁修剪花草護理草坪哩,還是去看守基地大門?這個歐陽東,他到底想要多少錢,他究竟要俱樂部出到什麼樣的價錢,他才肯露出頭來在合同上簽字?難道展望給他的條件還不夠優厚嗎?要知道,只要他簽了字,他明年能掙下的錢幾乎是段曉峰的一倍……

這個歐陽東!王興泰恨恨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還有他那個瘸腿的經紀人葉強!

他們到底在搗什麼鬼?!

歐陽東還沒離開煙臺,他也不打算去蘭州看莆陽陶然與甘肅白雲的首回合比賽,莆陽陶然眼下的境況再艱難,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他總不能上場去為陶然踢球吧?這僅僅是個託辭而已,他找不出回重慶的理由,也不願意去面對那些在他眼裡已經變得陌生的面孔,可他又實在找不出不回重慶的理由,所以乾脆就用這場比賽作擋箭牌——反正誰都知道,莆陽陶然是他曾經效力的俱樂部,就算他不關心陶然的命運,關心一下朋友們的前途總是無可指責的事情。

他在煙臺還有一件事要辦,但是這事得找丁曉軍幫忙。

“張曉?”熬得眼圈發黑的丁曉軍撓頭問道。他實在鬧不明白,歐陽東怎麼會突然向他打聽張曉的事情。他們倆人是幾時認識的,又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

“四年前我們曾經在一支球隊裡呆過兩三個月,”歐陽東簡單地述說了那一年他在省城九園隊效力的事,他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張曉的。“球隊升上甲B之後,他和幾個老隊員就掛靴了,球隊也讓人整體賣斷給省城順煙,我就是那時去的莆陽陶然……論說起來,我和張曉也有四年沒見面了,昨天中午乍一看,我都沒敢認。他的變化太大了。”

“他的變化是大。前兩年他欠下一屁股債,被幾十號人攆得雞飛狗跳,把家裡能變賣的東西全給賣了,還把他家老頭子留給他的一套房子也搭進去,才總算沒去蹲大牢。”丁曉軍掩著嘴打個哈欠,無所謂地說道,“你打聽他幹什麼?這種人現在是窮瘋了的,咱們可不能沾邊。”

歐陽東疑惑地望著丁曉軍。既然這樣說,那張曉昨天怎麼就來參加他的婚禮了?雖然他剛剛露面就匆匆離開了,可那也是來參加婚禮的呀。

“他家老爺子和我家老爺子是一個師傅帶出來的師兄弟,以前住的地方也是一個前街一個後巷,他和我二哥還是小學同學哩……”丁曉軍從桌上摸起一支菸,又在沙發裡左扭右轉地四下找打火機,“他結婚時我們可是送了好大一份禮物,一家人湊了整整八百塊送過去。那可是十年前的事,那時的錢多值錢啊。這份情義他能不還?”

“能幫我打聽一下他現在住的地方嗎?”稍微思索了一下,歐陽東說道。

丁曉軍瞟了他一眼:“他這種人你還要和他來往?粘上了你,可是甩都甩不掉。”嘴裡這樣說,他的手還是伸向了電話。

“我也不是要和他打什麼交道,只是在一個隊上廝混過那麼長時間,來到煙臺不去看他實在說不過去。”歐陽東這樣說既是讓朋友放寬心,也是在告誡自己,他也不想和一個差一點吃官司蹲班房的人有太多來往。

張曉的大概地址很快就打聽到了,丁曉軍在一張報紙的一角飛快地記下地址,然後扯下紙片交給歐陽東。他的婚禮剛剛結束,收尾的事情還多得讓人發愁,就不陪歐陽東去了。不過,他還有件事要問問他。

“你和任偉怎麼了?他又怎麼和應巧走到一起了?”丁曉軍一直就想問這個事,兩個好朋友竟然不是一同過來的,在婚禮前後兩人也象不認識不熟悉的人很少搭腔說話,而且以前對歐陽東情有獨鍾的應巧現在竟然和任偉出雙入對,還大模大樣地就在賓館裡睡在一起,這實在讓他納悶和狐疑。

“我和任偉沒什麼。”歐陽東含混地說道,至於應巧,她和誰談戀愛處朋友和他歐陽東有什麼關係?戀愛自由可是寫在憲法上的事。

“你不會是因為應巧是事……和任偉生分的吧?”

丁曉軍這話讓歐陽東一樂,他都懶得去為這句話辯解點什麼。他放下手裡的茶杯,準備站起來告辭。

丁曉軍大概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抱歉地笑笑,卻又接著說道:“既然不是這事,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