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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要做到兩件事——“在正確的時間把球傳到正確的地點,或者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點”;不過,她可不認為這兩點容易做到,所以她也就不打算把這話告訴餘嘉亮了。歐陽東說那話時,粟琴也在,她還嘰裡呱啦地就這四個“正確”說了一大通話,最後的結論好象是證明了歐陽東不是一個攻守兼備的好球員。

想到粟琴,劉嵐的臉色一下就黯淡下來。

劉嵐不願意在這個時間想起粟琴,可她越是不讓自己去想,她就越發忍不住要去想,想粟琴和歐陽東的關係,想自己和歐陽東的事情。

……知道她要在重慶逗留幾天,歐陽東周一就向俱樂部請了幾天假,又找隊友借了輛小車,陪著她把重慶吃了個遍也玩了個遍,兩人甚至還冒著小雨跑去離市區幾十公里的大足縣看唐朝石刻,在那裡,劉嵐還特意求了個神籤;當歐陽東問她簽上說什麼時,她還把那解箴藏在身背後逗他,當時就把歐陽東鬧了個大紅臉——現在想起這事,她都還有點臉紅,自己怎麼就會做出這種小孩子一般的把戲哩——自從辭職離開上海,這是她最開心的時間,拋開了心頭一切的煩惱,陪著他,也讓他陪著自己,無憂無慮,快快樂樂。這兩天,她時常能覺察出歐陽東對自己的感情,雖然他刻意地去隱藏和掩飾,可他的眼神和表情總要背叛他,那種眼神是愛慕、是欣賞、是眷戀、是喜悅……她的心中充滿了甜蜜和幸福,當然,也有幾分擔憂。

她裝作不在意的模樣,試探著問過幾次粟琴的事情。歐陽東對她的近況也不甚了了,只知道她現在拉薩一家生產藏藥的醫藥公司上班,還擔著不大不小的責任,時不時也會北京上海地飛來飛去。知道歐陽東和她聯絡也不多,劉嵐心裡就有些放心,可昨天歐陽東不小心說漏嘴,道出他和粟琴曾經一起住過一兩個月,雖然他再三解釋倆人只是普通朋友,只是住在一套房子而已,可劉嵐不相信。這種事還能騙誰哩?都住在一起了……

只要他以後對自己好,他和粟琴以前的那些事,她是不會在意的。

可是,歐陽東會不會在意她以前的那些事哩?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她只能憑自己的想象去臆測。萬一有那麼一天……她簡直不敢想象那會是怎麼樣一番景象。可是,這種事情真有可能會發生的,當愛情的火焰湮沒在婚姻的現實中,當甜蜜柔情被大大小的生活瑣事消磨光之後,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她甚至能猜到那時的歐陽東會是怎生一副模樣:板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用冷冰冰地目光上下刺她,用冷漠的口吻挖苦諷刺她,把她貶得一錢不值……

劉嵐痛苦地沉浸在自己勾畫出的悲慘情景裡。她沒留意到,這幅圖畫完完全全就是幾個月前她和男友分手時那番光景的翻版。

“怎麼了,不舒服?不會是生病了吧。”歐陽東走過來,疑惑地望著臉色蒼白的劉嵐,雖然劉嵐努力做出一副沒事樣,他還是不大放心,“你真沒事?……”

劉嵐只是笑笑,就問道:“訓練結束了?”

歐陽東用乾毛巾揩抹著臉上脖子上水一樣流淌的汗水,點點頭,“結束了,這星期剩下的兩天都沒事了。我們先回我宿舍坐會兒吧,我得先洗個澡,看我這一身汗。”就在回宿舍的路上,歐陽東又問道:“一會兒想去哪兒?我聽說,合川那邊的酸菜魚做得挺不錯,要不咱們開車去嚐嚐?對了,剛才餘嘉亮還說,晚上想請咱們去唱歌哩。”

“我聽你的。你說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

歐陽東沉吟了一下,就說道:“那就去合川吧,我也沒去過那裡,這次就沾你的光,也去嚐嚐那邊的魚。”其實,他是想和劉嵐單獨呆一起,他不希望別人打攪。

“巧巧今天休息,我們也叫上她吧。她都跟我抱怨好幾次了,說每次吃好的都沒有她的份兒。”話一出口,劉嵐就很後悔,她明白歐陽東的心思,也知道他一直在找恰當的機會向自己表白,可剛才浮現在她腦海裡的那幅景象太可怕了……

歐陽東表情複雜地看看低頭走路的劉嵐,就笑起來:“行。回宿舍你給她打個電話,約個地方一會兒咱們去接她,就說,還允許她帶家屬。”末尾這句話讓劉嵐抿著嘴笑起來。

劉嵐給她同學打電話時,她同學正到處找她,她父親急火火地把電話一直打到她同學單位裡,又從單位裡打到她同學家裡:他那位的戰友神通廣大,不費吹灰之力就在省城一家電視臺為劉嵐尋到一份好工作。那家電視臺還記得劉嵐這個得過大獎的主持人,什麼話都沒說就答應了,他們只要求劉嵐儘快到電視臺報到,下個星期一能上班最好——下週三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