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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都是怎麼做隊長這個行當的。該死!一邊和對手激烈地身體對抗一邊還要想怎麼樣做一隊之長,這叫他忙得手忙腳亂,腦子還不得空閒!

真是奇怪,讓歐陽東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向冉在場上的嗓門,無論是訓練中還是比賽時,向冉那粗大的嗓門總是在不斷嚷嚷著,他就象一根鞭子,不停地抽打著自己的隊友,也抽打著他自己。他並不要求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情都做得盡善盡美,可只要誰在場上失去自己的位置,或者某一個低階失誤造成對整場比賽的傷害,那他就得準備好挨向隊長那低沉的咆哮吧。曾經有個隊上的大佬自恃資歷比向冉老,和向冉在更衣室爆發一場衝突,結果那場更衣室事件之後,隊長的袖標就從那位大佬手臂上轉移到向冉胳膊上,賽季末,那位在陶然隊失去主力位置的大佬也被俱樂部毫不客氣地扔進轉會名單。

可他歐陽東沒資格和向冉比。向冉是陶然隊裡發揮最穩定的隊員,除了偶爾的傷病,他沒有拉下一場比賽,而且場場比賽都中規中矩兢兢業業,時不時地,他還能在罰定位球時進一個兩個球。去年的聯賽,陶然隊依靠向冉的進球至少取得六分;足協盃十六進八時,也是向冉在開場後不久的一個頭球,早早為陶然隊預定了下輪比賽的入場券。他這樣的隊員,絕對有資格對任何一個隊友指手畫腳。而他歐陽東哩,拋開他打人停賽那幾個月不提,在他狀態最穩定時,他既有資格也有機會戴上隊長的袖標。可彼一時此一時,現在他可沒資格去對別人喊叫什麼。

隊長袖標只是一塊黃布,現在它就纏在歐陽東的手臂上,但是這輕飄飄的布片卻象在他心裡壓上了一塊沉重的石頭。

……一個隊友帶球突破,歐陽東從天津七星的禁區裡出來接應,可那隊友把足球傳給他之後就沒再穿插跑動,兩三個天津隊員一個包夾,就從歐陽東腳下斷掉球。要是隊友傳球之後能夠繼續向禁區裡跑動的話,天津七星隊員肯定不敢對他掉以輕心,至少會有一個人專門去盯防他,這樣,自己面對的壓力也不可能有那麼大,也許,就能夠尋找機會製造一次射門的機會……

歐陽東只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無奈地轉身跑回去。要是換上向冉,他多半會憤怒地指責那個傢伙吧。可他不會,這個隊友已經漸漸佔據了主力位置,而他歐陽東卻已經由主力淪為替補,就憑這一點,他也沒資格去教訓別人。

就在袁仲智和陶然隊替補席前,歐陽東在一對一對抗中失敗了,對手吃力地從他腳下搶過足球,還把歐陽東擠得踉蹌幾步摔在草地上。他的狀態還是沒有能恢復過來,甚至連平日的訓練水平都沒法達到,在訓練時,這種一對一的對抗,他能輕鬆地用速度和腳下活把防守他的人甩在身後,再輕鬆地尋找機會突破或者傳球哩。

歐陽東又一次傳球失誤。體育場裡噓聲四起,不過噓聲並不整齊,也不很響亮。很多球迷都能看出來,雖然現在陶然隊的比分還是落後,雖然歐陽東的狀態還是很一般,但是自打他上場之後,場上那種一邊倒的局面正在一點一點地扭轉,一味阻截防守的陶然中場現在也能打出一些象模象樣的配合,專注於防守的克澤也敢大膽地壓上去,真正擔當起組織排程的責任。

連球迷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主教練袁仲智和他的助理們更沒理由看不出來。守門員教練悄悄瞄了身邊的同事一眼,正巧,那個助理也正在用眼角的餘光望著他,倆人的目光一碰,又各自移開,都沒說話。

第七十六分鐘,陶然隊發動快速反擊,克澤從右邊路帶球突破,快接近底線時,趁著對方防守隊員還沒到位,他搓起一腳低平球。足球帶著強烈的旋轉划向禁區,在球門前,四五個瘋狂回撲的天津七星後衛和迅猛跟進的三個陶然隊員就象一個個箭頭直插小禁區,五六條腿和兩三個腦袋一齊迎向足球的飛行路線,人人心裡都憋著一股勁。

人的速度再怎麼樣也無法和足球相比。馮展沒有趕到位置,足球就已經劃過;他身前身後的三個天津七星隊員同樣只能空舉一條腿;歐陽東利用自己的速度把防守隊員抵在身後,他趕上了足球,可他卻故意虛虛地抬腿做出一副射門的動作,吸引到守門員的注意力,在守門員全神貫注撲向這個方向時,足球從歐陽東腿下漏過去;現在,完全擺脫防守的特瑞克面對的是一個空門,他只要輕輕地用自己的腳和足球接觸一下,他就可以結束連續四十二天的進球荒,也可以把比賽的雙方拖回到同一起跑線上……

特瑞克沒射門……他甚至連射門的意識都沒有。他根本就沒料想到歐陽東會把球給漏過來。他只想著要是歐陽東射門的話,他還可以撲到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