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妹差點將手中酒杯給扔了出去,在這種場合下反駁張學友?這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張學友的臉,哪怕是再不認同也不能說出來,這是說話的藝術啊。
張慧妹突然覺得帶李霖到這裡來是一種錯誤。
張學友面色如常。似乎沒受到影響一樣。
“找死。”
王妃冷冷的笑著,“有些人,就不應該管他們,因為他們總是喜歡自己找死。”
“我去過韓國,曾經有幸參觀過s。m公司的練習生。”李霖繼續說道:“這是一種和華夏截然不同的商業模式。”
“他們稱這種商業模式叫做練習生制度。”
“什麼是練習生制度呢?”
李霖當著眾人的面侃侃而談,“這是一種拋棄學院的制度,他們透過自主報名和練習生招生的模式面向整個韓國。甚至是整個世界招募練習生。”
“而一名練習生往往需要在公司培訓五六年才有機會出道。”
“請注意,是有機會而不是一定出道,實際上更多的練習生在看不到希望之後選擇離開公司或者加入公司成為工作人員。”
“這是一種極端殘酷的制度,我記得我們的報紙曾經批評過這種制度。並且稱這種制度不人道。”
“但實際上,這種制度卻是韓國商業化的標誌。”
沒有練習生制度就沒有韓國歌壇,練習生制度就像是血管一樣,遠遠不斷的為韓國唱片公司輸血,保證韓國唱片公司不會因為某個支柱的離開而轟然倒塌。
這是華夏公司所不具備的。
實際上華夏歌壇正處於一種非常中庸的狀態。
論文藝,它不文藝;論商業,它也不商業。
它就好像是要將文藝和商業結合起來,並且在其中尋找平衡點一樣,結果早就了一個四不像的怪物。
影視圈也是如此。
一面拍攝電影的導演們口口聲聲說要追求藝術,但在拍攝的時候卻忍不住將商業化元素加入其中,直接早就了兩面不討好的怪胎電影。
而有的人口口聲聲喊我要追求商業化,但卻忍不住往裡面塞藝術。
像張藝謀拍攝《英雄》的時候,明明說要開啟華夏電影商業化旅程,結果硬生生的往裡面扔藝術性思想,結果得到了一個‘美麗的畫面、空洞的靈魂’這樣的評價。
在華夏影視圈,大約唯一商業化程度高的就是喜劇了,而這由被套上了低俗的帽子。
“等一下。”王妃終於忍不住了,她冷冷的望著李霖,“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是在鼓吹國外的月亮比華夏圓嗎?”
“我從未說過國外的月亮比華夏圓。”李霖不想和王妃在這種場合吵,所以他壓抑了自己的憤怒,“我只是發表一下我對韓國娛樂圈的看法而已。”
“你們知道寶兒嗎?”
在場的藝人全都搖搖頭。
他們並不關注國外的新聞,他們關注的是國內的娛樂新聞,關注的是時尚圈的新聞和時事新聞。
“寶兒是韓國最小的出道藝人,她11歲加入s。m公司做練習生,13歲出道,剛出道就在韓國紅了起來,隨後進軍日本,在日本大紅大紫,風頭直逼濱崎步。”
聞言,在場的藝人都動容了起來。
哪怕是再不關注國外新聞的藝人也知道日本歌壇最負盛名的三大歌姬,而濱崎步就是其中之一,能夠在剛剛出道風頭就直逼濱崎步,這個藝人在日本的受歡迎程度可想而知。
“這就是練習生制度的優勢。”
“優秀的面容,完美的舞步,整齊的發音。韓國公司的藝人就像是流水線上的商品,源源不斷的推向市場。”
“你可以說這是過度商業化,也可以說他們唱功不行,但是你不能說他們的藝人不受歡迎。”
“而受到這種薰陶的韓國歌迷。早已經不是當初那些歡迎我們這些外國人的歌迷了。”
“以王妃為例。”
李霖主動點名王妃。
王妃眉頭就是一皺。冷漠的眼神掃過李霖,眼中的厭惡絲毫不遮掩。
“我看過王妃的演唱會。她在演唱會上只唱歌不互動。”李霖道:“但是粉絲依然買賬,全場依然嗨翻天。”
“但這是國內,在韓國不一樣,她的這種行為韓國粉絲根本就不會買賬。”
“在韓國。他們早就已經習慣組合們在舞臺上又唱又跳,突然來一個不跳也不互動的歌手,韓國的歌迷們會覺得非常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