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是鬼谷子門下,學的縱橫之道,極善邦交之事,倘若有他去巴蜀,此事方能無虞。”宋初一是從心底裡覺得即便真是自己去,也未必能比張儀做的好。
因贏駟與商鞅頗有過節,所以對用別國人才心存顧忌,當初若不是宋初一毫無預兆的把《滅國論》呈在他眼前,他亦不會用她。
考慮到這是非常時期,秦國內憂外患,但又正是圖謀外擴的大好時機,贏駟也就放下心中這點結,“此人目下何在?”
“半年以前,臣曾在衛地遇見過他,當時聞他話中意思,頗有入秦之意,君上可令人先在秦國尋人。”宋初一道。
“善。”贏駟頜首。
宋初一肅然道,“此事君上要緊著些,巴蜀之地對於秦國的意義非同一般,相信君上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尋不到張子,還請君上允臣入巴蜀。於秦來說,哪怕用幾個宋懷瑾去換巴蜀之地都值得”
贏駟眉心微微擰起。他方才已經說過,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絕不可能收回,宋初一卻再次提出這個要求,雖然明知道不是刻意挑戰他的話,但難免令人不悅。
四目相對,兩人均能看見彼此眼中的堅持,氣氛一下子僵持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武山的聲音打破僵局,“君上,景監大人來了。”
贏駟收回目光,淡淡道,“讓他進來。”
宋初一亦斂了神色,繼續挑奏簡。
“見過君上。”一個溫雅敦厚的聲音傳來。
景監是先君身邊的內監,頗得先君信任,還曾經作為秦國使節出使他國。現在他雖然已經不再管理事務,但贏駟卻如先君一樣對他十分信任。而且據說當年,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向先君舉薦商鞅,才使秦國沒有錯失這一人才。
宋初一對景監十分感興趣,便抬頭看過去。
景監一襲黑色廣袖布袍,面白無鬚,雖則已經年近五十,但看起來還十分年輕,與秦人皮糙肉厚的漢子形象迥異。
“免禮。”贏駟原本叫他過來,是想讓他幫忙分類奏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