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但指頭一動便可傾覆一城。宋初一性子奇特,她一貫很寡情,但對於背叛卻付諸最深的恨和最無情的手段。
“好!”趙倚樓毫不猶豫的答道。
其實宋初一自打重生之後就沒能消停過,替衛國遊說時被閔遲捅刀子,魏國被追殺,巴蜀失明,滅國論風波……樁樁件件都是要命的大事,但對於生存在這個戰火紛飛年代的人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尋常庶民什麼事情不做還隔三差五受難,更何況她這種挑事兒的?
所以順不順當全在於心態,反正宋初一是覺得自己時來運轉了。
傍晚時候,籍羽和季渙回來,宋初一讓人擺了一頓接風宴,把甄瑜也叫出來一併熱鬧。
歸根究底,甄瑜對司馬懷義那件事情的處置並無什麼過錯,只是暴露出她打心底沒有把宋初一當做自己人,不過這世上能讓宋初一介懷的人可不多。甄瑜之於她,也不過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棋子,不管表面上多麼熱情,心裡一直都是淡淡的,所以不會對其過多要求,只要不存反咬之心便是顆好棋子。
“先生,嬌嬌來了。”
廳內幾人正閒聊,便聽見侍婢道。
宋初一道,“進來。”
屋門開啟,還未見人,一股幽幽蘭花香氣和著寒風拂面而來,籍羽和季渙不禁轉頭向門口看去。
環佩叮噹,甄瑜一襲嫩黃色的曲裾,上面三色藤蔓刺繡,一張秀美的臉上未施濃妝,清淡而柔和,在嚴冬裡顯出幾分暖融。
“這捯飭的好看!比平時總是一身蘭色強了不知幾倍。”宋初一率先讚了一句。
甄瑜微微抬頭,正欲答話,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被旁邊的趙倚樓吸引。他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端坐,而是斜靠在白刃身上,壓的它不能動彈,修長的手卻捏著塊肉逗它,他一襲象牙白色寬袖大袍,如緞的黑髮半攏半散,從寛肩上流瀉下來,修眉入鬢,在爐火融融光中,如夢裡神祗。
她一直以為樗裡疾已經頂好看了,今日方才知,原來世上竟有公子如斯!
趙倚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