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花時間,所以還是剪短方便些。”忽略伯母對她的稱呼,方寧真說道,不希望伯父伯母因為這件小事起口角。
然後,話題很有默契地轉到了其他事。
方寧真一直待到十點,替伯母整理完餐桌、洗完碗,才拎著大包小包準備離開馬家。
玄關前,她正套上高跟鞋,跟在身後送她出門口的伯母打發了伯父先去洗澡,似乎仍有話想說。
“伯母,別送了,”晚風吹來,有點涼意,方寧真注意到伯母兩手交握,說道:“我在路口叫車就行了。”
“寧真呀,”馬母搓著兩手,鋪了一整晚的前戲,終於還是要說到重點。“廷亨不許我提,可我還是要說。當年他會取消跟你的訂婚,是因為廷烽剛走,宇霏一時接受不了,他放心不下才暫緩婚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沒再提,但你還不明白他的心嗎?”
那問話,讓方寧真沉默了好一會。她不是個反應很快的人,應答間的技巧也不是太好,和廷亨在一起多年,還是沒學到精髓。
“我明白他的心,我們會沒事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就好像廷烽的離去,從沒人敢說起他的名字,到現在,心中仍然記得那痛,但已能面對。方寧真有自信,一步一步,他們都能離開當下,繼續走接下來的路。
斜睨著寧真這悶葫蘆,馬母嘿嘿嘿地道:“其實你怎麼沒有想過出奇招呢?”
“……奇招?”方寧真愣了愣,眼前伯母的奸笑讓她聯想到廷亨整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