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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關著什麼

萬倍傳入周滿傅的耳朵。

是一本書掉到了周滿傅的腳下,書的一頁打在周滿傅的腳上,周滿傅低下頭看了一眼,終於鬆了口氣,這本書原本是放在寫字檯上的,現在怎麼無故的掉到了地上。

這緊張的空氣,讓周滿傅一刻也不想在呆了,退出房間,急衝衝的跑下了樓。

客廳裡,周滿傅倒在沙發上,開啟新買的電視機,緩解氣氛,電視的聲音絲毫沒能進入周滿傅的耳中。筆記本還握在手中,周滿傅反覆琢磨著筆記本上的話,說周滿傅正在遭受了什麼,是指昨天的事?還有什麼人生軌跡會與他的相同,那他的人生軌跡是什麼呢?

此刻心裡慌亂,怎麼也難梳理的清,周滿傅嘆了口氣,本來是想明白這房子裡藏了什麼,現在卻更糊塗了,感覺老房子裡的秘密像是越來越多了。或許周滿傅正守在一個驚天秘密的風口處。

哥,今天吃什麼?周慕蝶帶著微笑說,好像在和一個長輩說話。“我想搬回老家住……”周滿傅一臉平靜。

周慕蝶好像沒有聽清,輕聲問了句,什麼?

周滿傅站了起來,淡淡地說:“我想去看看母親。”周慕蝶臉色一變,說:“你怎麼總是這樣啊,想什麼就是什麼,你說,病情真麼辦?”

周滿傅沒有回答,轉眼望出窗外,白茫茫的雲海聚滿了天空,在綿綿的白雲深處他恍若看見了那張可親的笑臉,和那座關護他成長的老房子。

周滿傅有些沉浸了,在他心裡這種對舊事的懷戀是有感情之人特有的高尚的特點,他甚至會為此自豪,但在周慕蝶的眼裡那只是對現實的逃避。

周滿傅僵直的站起來,沒理周慕蝶,就這樣徑直的走出教室。

夜裡,周滿傅輾轉著睡不著覺,外面的月光正亮,透過窗子灑在他的身上。

他莫名的打了個哆嗦,不知道為什麼幾天他想要回家的感覺會如此的強烈,其實說“家”這個這個字也是勉強,除了那座老房子有家的痕跡,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被變遷的世界消融,所有的念想都寄託在了那二層成小樓。

這一夜,他失眠了,掙扎了很久,其主要的矛盾就是回不回家。

早晨,周滿傅拖著慵懶的身子,吃了早飯,他故意避開了與周慕蝶相遇的機會。

“周滿傅!”老師的厲聲入他的耳朵,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覺間走神了,他反應了下,重新看向載滿公式的黑板。

下課後,同桌御明朗對他說,你怎麼啦,怎麼我剛剛和你同桌你就走神。周滿傅說,這不怨你,自己一直都這樣,只不過老師以前沒發現。

御明朗有些奇怪地看著他說,以前總聽老師表揚你啊,然後又微微的點點頭說,哦,原來你是……。。

是什麼,周滿傅問,御明朗緘口不言

虛偽,周滿傅替她回答。御明朗很神秘笑了笑,點著頭,還是沒說話。周滿傅的心掉進了冰窟,他俯下身子,望窗外的遠方。

課間老師說了一件事,是晚上都給英語老師發條祝福的簡訊,四下就有同學問為什麼,是有關什麼的。

但老師沒有回答,周滿傅本來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但在課前老師忽然用她那驚雷般的聲音劈了句,每個都必須得發。周滿傅這才記下了英語老師的電話號碼。

晚上,同寢室的學生都發出了各自的祝福,只有周滿傅在一個夢中記起了這件事,說是在睡夢中其實是做了個夢。一個奇怪的夢。

周滿傅走在荒蕪的沙漠裡,烈日當頭,周滿傅喉嚨乾渴難耐,但他在堅持,他要走出沙漠,走到另一個彼岸,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放鬆,前方有東西在吸引他的心,他無法擺脫,只有拼死去爭取。

終於他倒在了沙子中,茫茫沙漠一個人的生死像一隻螞蟻的生死一樣簡單,他絕望了,閉上眼睛,等待死神對他的宣判,烈日烘烤著大地,熱烈的沙碩折磨著她的身體。

終於他感覺的了一絲清涼,一種暢快,他睜開了眼睛,忽然看到一張爬滿皺紋的臉,他心裡一驚,想要掙扎,但他已經沒有力氣支撐他的身體了,他躺在沙窩裡睜著眼睛,看到眼前這個爬滿皺紋的老婦人正看著自己,但那眼神裡卻充滿了曖昧,他的視線像是母親對孩子的愛撫,讓他渾身松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