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道嚴防殺人秘密的大堤也在剎那間崩塌。

“我說，我說啊，你別打了啊！”陶平皋象瘋子一樣，仰天大哭。周滿傅聽到陶平皋這麼一喊，也從瘋狂瀉恨狀態中回過神來，他一頓，拳頭停在半空中，沒有落下去。

“你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周滿傅大聲質問。“是我乾的，這一切他媽的都是我乾的啊，都是我乾的！”陶平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著對周滿傅喊道。

周滿傅聽到陶平皋這個回答，雖然心理上早有準備，但還是驚呆了。

他並不是為陶平皋是殺人兇手而震驚，而是為了自己的失敗而震驚。

周滿傅在幾年的工作中一直是充滿自信的，他相信自己的工作能力，更相信自己眼力。

曾經得他一直為自己在對待工作認真負責的陶平皋手下工作而欣喜，因此工作也十分地投入。

但是，就在陶平皋說出這一切都是他做的那一刻，周滿傅意識到，自己這幾年一直是在為這個惡魔收拾著他所製造的爛攤子，一直被這個惡魔玩弄於手掌之中，一直被這個惡魔戲弄著。

自己一直努力地工作，一直不懈地追求，一直決不放棄地查案辦案，原來是惡魔解悶的遊戲。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周滿傅瞪著因焦急而充血發紅的眼睛質問著陶平皋。

陶平皋哭著哭著突然又神經質地狂笑起來：“哈哈哈哈，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啊，我想起來了，犯了小小地錯誤，讓一個人知道了，那，那我就要殺了他，殺人滅口！”

陶平皋象一個瘋子似的好像在對回答周滿傅的問題，又好像在自言自語，臉上現出著誇張地表情。

陶平皋嚥了口吐沫，接著喃喃道：“是啊，殺了一個人，就會有兩個人知道，那就把這兩個人殺掉，就會有四個人，不，會有更到人知道我殺人的事情，我要把他們全殺掉！後來，後來，我，我感覺自己就象一個擁有無限權力的人，能掌握別人的生死，那種感覺真的是妙不可言。”

“你這混蛋！”周滿傅聽到陶平皋所說的，氣得簡直要發瘋，他狠狠的又給了陶平皋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