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變動啦!剛剛斐偉才先生不是有廣播嗎?啊!我忘了你們聽不懂燕京話。”
說到這兒,陸浩思不禁用手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
“因為仝雅柳突然失蹤,所以今晚的節目流程得變動一下:他們決定先表演‘魚人遊戲’,猛虎秀則拿來當壓軸的節目。”
“仝雅柳失蹤?”
周滿傅驚訝地反問道。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一定是又跟斐偉才吵架了。話又說回來,仝雅柳的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麼漂亮的女人,竟然和那個腦滿腸肥的斐偉才在一起十年之久……”
“啊!開始表演了。”
莫曉柳的叫聲打斷了陸浩思的話。
大家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移到舞臺上,只見兩名團員從舞臺兩旁倏地飛跳而出,現場觀眾們立即報以熱烈的掌聲。
“咦?為什麼只有兩個人表演?不是隻有仝雅柳失蹤而已嗎?”周滿傅定睛一瞧,發現舞臺上只有雨巧和愈英耀兩人在表演。
“難道開朗也不見了嗎?”
周滿傅的心裡充滿了疑惑。
就在這時候,愈英耀一個人在水槽裡像水車般不停地旋轉,還表演各種高難度的泳技。
霎時,觀眾們的歡呼和鼓掌聲,響徹整個劇場。
緊接著,雨巧也以優美的姿勢躍入水中。
愈英耀立刻用粗壯的手臂抱緊雨巧,眼中充滿憐愛地望著她。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巨大的物體瞬間從舞臺上方砰地落了下來。由於衝擊力太大,水槽裡的水都濺到第一排的觀眾身上。
“啊!”
有些觀眾驚愕地尖叫起來,有些人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愈英耀用力推開那個物體,雨巧也循著水流往上游。
不久,他門兩人都浮出水面,並用手抓住水槽的邊緣。
在藍澀燈光的照射下,有一種東西慢慢地在水面上擴散開來。
“是血!”
周滿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過了幾秒鐘,水槽裡有一個物體,順著水流緩緩地浮上來。
“哇!是死人!”
觀眾席中有人大聲尖叫出來。
公安一發現劇場裡發生意外,立刻把出入口全面封鎖,防止兇手趁機逃竄。由於觀眾們無法離開劇場,馬上鬧哄哄地亂成一團。
雨巧和愈英耀見狀,也顧不得狼狽,急忙從水裡爬出來。
隨著水面逐漸平靜下來,仝雅柳那張死白的臉也整個浮出水面。
她的脖於上纏著一條圍巾,舌頭從半開的嘴裡微吐出來。眼睛睜的老大老大。
“這是‘夏’……”
陸浩思鐵青著臉,嘴裡唸唸有詞地楞在當場。
“太可怕了。”
莫曉柳嚇得緊緊抓住周滿傅的手臂。
經過公安詳細的鑑識,仝雅柳確定是被兇手用手槍殺死的。
到了下午一點左右,所有觀眾經過徹底搜過身後,都因無嫌疑而獲准離開。
這時,團員們和周滿傅、莫曉柳在觀眾席上等公安的搜查行動告一段落。儘管現場籠罩著一股悲傷氣氛,但在周滿傅的眼中看來,團員們的恐懼感似乎更甚於悲哀之情。
“趙氏雜技團裡,一定藏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周滿傅的腦中一直存有這種想法。
他敏銳地觀察四周,只見年嘉玉獨自一人,坐在觀眾席的正中央。
周滿傅和莫曉柳兩人一起走上前去,看到年嘉玉把紙放在膝蓋上,正在上面寫一些字。
“年老,你在寫什麼啊?”
周滿傅好奇地問。
年嘉玉慌慌張張地將紙對摺,然後抬起頭來。
“原來是你們啊!嚇了我一大跳。”
“你剛才在寫什麼?”
周滿傅又問了一次。
“我在寫搖籃曲。”
“就是那首‘魚人’留下來的搖籃曲嗎?”
“嗯。”
“請讓我看看,好嗎?”
年嘉玉原本有些猶豫,但後來還是把那張紙遞給周滿傅。
周滿傅將紙攤開,只見上面用原子筆寫了幾行中文字:春天來了,輕舟泛水而行。
夏天來了,滿河濁水綠紫。
秋天來了,旅人強飲腐水。
冬天到了,魚兒止水睡著。
年嘉玉遙望著遠方,開始用一種奇怪的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