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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這不對

回走了幾步,然後停住了腳步。

他問張萍:“我現在腦子裡有點亂,恩,關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張萍想了想,反問周滿傅:“說實話嗎?”

周滿傅遲疑了一下,既而重重地點了點頭。張萍長長吸了口氣,一字一板地說:“那好,我就說說我個人的見解把。我曾看過你在以前對巡州幾個命案的分析報告,你說兇手有著極強的偵察與反偵察邏輯而且熟悉警方斷案的程式以及思路。這一點,陶平皋是符合條件的。

其次,在吳雨末被殺的當天,他還與陶平皋見過面。透過他們約見時的穿戴以及地點,很顯然不想讓別人認出來,可見他們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他們倆人也有著複雜的關係。所以,我猜測,吳雨末的死與陶平皋有著極大的關係,甚至——”

“甚至什麼?”周滿傅呼吸有些急促,他忙問道。張萍閉上了嘴,沒有回答,而是望向了窗外。周滿傅明白了,這本來就是不言而俞的。

吳雨末是被陶平皋殺死的。

周滿傅緊緊地皺著眉頭,接著張萍的話往下說:“吳雨末的死法與汪哲平王月的死法是相同的,並且他們都與陶平皋有著一種別人不知道的關係。這樣說的話,他們都是被陶平皋殺害的嗎?”

周滿傅向張萍問出了最不願意問的疑問,他希望張萍否定他的問題。並且幫他分析出自己的頂頭上司並不是殺人兇手。

但是,張萍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周滿傅的眼睛以沉默表示了贊同。周滿傅又一次陷入了沉寂的狀態,眉頭不自覺的挑動表現了他極力想要掩飾心中的痛苦。

他偷偷看了看張萍,然後向牆角走了幾步,悄悄點燃了一支香菸,猛得吸了一口,又好像極不情願似的噴出了一股煙。此時,縷縷輕煙迷濛住了周滿傅的雙眼。

張萍知道周滿傅心中的痛苦,但她並沒有走上前去安慰他,因為她知道,面前這個女人現在最需要的是安靜。

在陰暗角落裡,周滿傅嘴角含著的那支香菸在微微地顫動。

一個人從出生到衰老,接觸過許多人,也被許多欺騙著。當遇到困惑時,你常常問自己,對周圍的人瞭解到底有多少呢?

當有人對你微笑時,你是否會聽到此人在心中正惡毒的罵你呢?

當你陷入深淵的時候,有人會向你伸出一隻手而要把你拉上來,你是否會看到他那藏在身後的手正緊緊地握著一把明晃晃地刀?

不要妄對自己周圍的人下結論,即使是相處多年。因為在深入人們心靈中,時間只能是一種**。

人的臉啊,真是一種萬能的面具,它能遮掩心中的不快,痛苦甚至是險惡

夜晚的風總是清涼的。周滿傅在晚上開車回家,在路上,為了呼吸新鮮空氣,他開啟了車窗。窗外的景物向後飛去,彷彿在前方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怪物,而驚恐地向後退卻,點點燈光向車後滑成了一條條地弧線,好像連成了燈線與燈網,以至周滿傅產生了一種超脫現實的感覺,什麼樣子的事情現在都無所謂了。

但是,陶平皋,周滿傅心頭總是沉沉地壓著這三個字。

活生生地將一個人的臉皮殘忍的撕扯下來,沒有絲毫猶豫的硬硬地撕扯下來,使人在極度疼痛中死去。無論兇手與被害人有多大的仇恨,但忍心下這樣的毒手的,也足以說明兇手十分變態了。

而這個變態連環殺手竟然是自己最敬重的上司,並且還是自己未來妻子的舅舅。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情況,對生活都會感到萬分失望。此時,周滿傅腦中好像陷入一大團迷霧之中,痛苦與困惑瀰漫著,將他的思維縛束得動彈不得。

周滿傅不知道自己此時在想什麼,只是情願這樣呆呆地看著車前擋風玻璃外的景物。

“嘀——”一陣由遠及近的車鳴直刺他的耳膜,衝進他的腦中,如一陣狂風,將他腦中的迷霧吹得不留痕跡,使得周滿傅一下子從走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周滿傅突然感到情形不對,猛得睜大了眼睛,既而眩目的白色燈光直刺瞳孔。他大吃一驚,心中一緊,握著方向盤的兩隻手本能的盤了一大圈。

汽車隨著輪胎摩擦地面所發生的刺耳的聲音也轉向了一個大角度,緊接著一輛卡車在周滿傅的汽車車邊響著車笛飛速擦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