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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同學?

悠悠陰笑隨風飄蕩,尾隨在王月的身後。

王月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覺,汪哲平的臉皮怎麼在這個地方。他知道汪哲平的是因為被仇家撕下臉皮而痛死的,但剛剛發生的一幕也太恐怖了,恐怖的有點虛幻。不管怎麼樣,當他看到這一切後,本能告訴他,快跑,跑的越快越好。他不管弄出很大的動靜是不是會驚動保安,此刻,他反而盼望保安會趕過來抓住他。

走廊的盡頭,快到了。快到了,就要到了。王月望著那通往樓下的樓梯,彷彿的一個失足落入水中的人看到岸邊的救命草。但是他突然放慢了腳步,因為一頓一停地腳步聲慢慢地從正前方的樓梯口處飄了上來,在外面響著沙沙雨聲中顯得更加清晰。

慢慢地腳步聲,從樓梯下面傳了上來,越來越響。

王月立刻止住了腳步,睜大了眼睛驚恐得盯著樓梯口,粗聲喘著氣。是的,這肯定不是幻覺了,因為他真切地看到,一個陰影已經一動一動地在樓梯口處露了出來。

一滴大大地汗珠滴落在地上。

王月哆哆嗦嗦抬起手擦擦頭上的汗,但是眼睛始終盯著那個越來越大的陰影。忽然,他感覺到身後迅速飄來了一個東西。還沒有等他轉過身去看個究竟,那個東西就使勁抓住他的脖子,並將他往走廊邊一間黑洞洞地儲藏室裡拉。

一道雪亮地光柱從樓梯口處射了過來。緊接著,隨著剛才的腳步聲,保安提著電筒走了上來。他將電筒對著長長地走廊照了又照,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走廊依然是那麼黑那麼靜。

“怎麼回事?剛才好像聽到了有人喊救命的,現在卻什麼聲音也滅有。難道是聽錯了?”保安又看了看,沒有什麼東西。他打了個呵欠,轉過身,又沿著樓梯走了下去。

“啊!”王月跌跌撞撞地從儲藏室裡跑了出來,渾身是血。還沒有跑出兩步,就被身後一個白忽忽地東西拉住了。王月想反抗,但是無論他怎麼樣地用力向後打,總感覺是打在一塊布上。打在一塊柔軟的布上,用力在怎麼大也無濟於事。他反抗了幾下,無奈最後還是被那東西拉回儲藏室。又是一陣痛苦地嚎叫聲,既而又恢復了平靜。重重地,王月被重重地從儲藏室裡摔了出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此時,他已死去。

一件灰白色地物體飄了出來。它默默地將死屍提起,向無盡走廊另一頭飄去。

樓外依然風雨如故。狂風肆無忌憚地摧殘著世界裡沒有根基的東西。巍然不動地安裡百貨大樓仍然象一隻將要竄起的巨獸。第五樓的一個窗戶開啟著,窗戶外掛著一具屍體,在大風來回飄蕩著。那是王月的屍體。屍體正流下血水與雨水的混合物。

一張沒有臉皮的臉,面向這著熟睡的巡州,似乎正在痛苦地扭曲著,似乎在狂野地嚎叫著,又似乎在猙獰地嘲笑那些無知的人們。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當它們發展到及至的時候,是很難用語言描繪出來的。

而說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做比喻。

此時,發生過幾起命案的巡州就是如此。當巡州市民感到極度危險極度恐怖的時候,他們心中不安的情緒就象一股強大地水柱正在粗粗地水管中急速向管口衝去。有些人害怕聽到它流動的聲音,有些人害怕看到它噴洩而出的勁勢,但由於無法阻擋,只能自欺欺人用一張薄薄地紙將管口遮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叫王月的人被殘忍地殺害與巡州百貨大樓,等於將僅有的那張紙也揭了去,使水流沒有了任何阻擋,也沒有了任何顧慮。

現在巡州的秩序已經混亂到極點。市民紛紛舉家外逃。在臨市有親戚的市民都投奔了親戚,在臨市沒有親戚可以投奔的則向更遠的城市遷移。

伸出巡州的高速公路上,再一次車滿為患,刺耳地車鳴聲不絕與耳直衝雲霄。

市交警處派出了大量警力來疏導交通,但是仍然無法處理這混亂地局勢。火車站裡人山人海,人們都爭相購票,連隊都顧不得排了,現在誰還象傻子一樣在混亂地社會狀態下去遵守排隊這樣的小秩序呢。

火車站裡的黃牛黨可是高興地抓住了這次‘商機‘,他們紛紛把手中的車票賣到了令人乍舌的價格。但不管怎樣,他們會把手中最後一張車票留給自己,畢竟還是生命重要啊。由於人們大舉外逃,整個巡州的建築物十有六七已經空了。

但是與之相反的是,從各地的電視臺,報社卻湧來了大批的記者。如果生命對一個人來說是很重要的話,那麼為了得到社會多關注時間的第一手材料,記者們寧願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由於從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