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泥地。
“好大的船啊!”
莫曉柳瞪大眼睛,十分驚歎地叫道。
白色的豪華遊艇讓人目眩,這和先前周滿傅等人所乘的簡陋漁船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
“繳了那麼多的學費,總不能讓他們坐漁船呀!”
凌夢像是洞悉周滿傅心事般地解釋。
“漁船也滿好玩的啊!是不是?周滿傅……周滿傅?”
周滿傅只是張著嘴呆立著,莫曉柳看他沒反應,於是貼近他耳朵大叫:“周滿傅!”
“哇!”
“你沒聽見我在說話嗎?”
“啊!哦……有、有呀!有聽到啊!”
其實他根本什麼都沒聽見,因為睡眠不足,所以現在腦中是一片混沌。昨晚在餐廳和莫曉柳的僵局,令周滿傅一整夜輾轉難眠。
周滿傅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浮現裘成弘和莫曉柳兩人談笑的情景。
當他極力想甩掉這些畫面時,腦海裡又浮起莫曉柳夾雜在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裡,興高采烈地說著周滿傅聽不懂的話。
事實上,莫曉柳根本沒把昨晚爭論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今天早上六點半還去叫周滿傅起床。
“坐漁船也滿有趣的,你說是不是?”莫曉柳再次問道。
“嗯!不過會暈船。”
周滿傅話聲甫落,隨即傳來男生“哇!”的悲鳴聲。
原來是一個提著好幾個行李袋的青年,跌倒在地上。
“他可能是一不小心腳滑,就從舷梯上跌下來的吧!”周滿傅的瞌睡蟲立刻一掃而空,他急忙跑上前去。
“喂,你還好吧?”
那個青年把頭抬起來,及肩的長髮散落在滿是汗水的臉頰上。他本來準備要拉周滿傅伸出來的手,瞬間卻又迅速抽回。
“沒關係,你走開。”
周滿傅頓時楞在當場,他沒料到這個青年,會對一個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人如此失禮。
因此,周滿傅也不甘示弱地嚷嚷:“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為了……”
“喂!刁熠彤,怎麼了?”
“啊!跌倒了呀!真是笨。”周滿傅轉頭一看,兩個剛下船的青年正有些挑逗地笑著。
其中一個眼角往上吊的青年,朝周滿傅和還在地上的刁熠彤瞥了一眼。
“你真是沒用!還把我的行李袋弄髒了。”
另外一個體形較壯的青年,用著和自己身材極不搭調的高亢語調叫道。聽到他的責罵之後,刁熠彤趕忙爬起來。
“澄星光,對、對不起。”
刁熠彤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行李袋。
“我的也弄髒了,笨蛋!”開口的是那個眼角往上吊的青年。
他把左手插在口袋,然後將腳踏在好像是刁熠彤的行李袋上。按著,他又瞟了站在一旁的周滿傅眼,抬高下巴問道:“你是今年新來的工讀生啊?”
他絲毫不把人看在眼裡,正如士懷香所說的“自視甚高”的那一種人。霎時,一股厭惡感竄上週滿傅的心頭。
就在這時候,有人開口說話了。
“阮華茂,不要太過分了!”
眾人都沒注意到士懷香是何時出現的。
“自己的行李該自己提吧!”
“我們可沒有強迫他喲!士懷香老師。”
阮華茂旋即得意洋洋地轉頭對刁熠彤說:“對吧?是不是你自願的?”
“是、是啊!士懷香老師,是我自己要幫他們拿的。嘿!嘿!”刁熠彤臉色鐵青地趕緊打圓場。
“是這樣啊!那我就無話可說了。”士懷香也拿他們沒轍,遂逕自往前走去。
刁熠彤掛著謙卑的笑容,再次提起三個行李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他突然在周滿傅的面前站住,並十分不客氣地說:“喂!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咦?你是指我嗎?”周滿傅用手指了指自己。
“我並沒有特別注意你呀!只不過是學生的人數比想像中少……”
“少來了!你是看我跌倒覺得滑稽是嗎?你也只不過是個工讀生而已。”
“不!不是這樣的,我……”周滿傅頓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此時,阮華茂和澄星光又靠了過來。
“哇!吵架呀!好呀!”
“刁熠彤,加油!幹掉他。”
面對他們的搖旗吶喊,刁熠彤的臉開始脹紅,周滿傅也憤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