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兩百七十九章 小卉出事了

點摔倒在地。

他晃了幾下,站穩了,定睛看去,卻見一個老頭,頭髮銀白,渾身臭烘烘地,臉幾乎貼到自己的臉上,他兩隻眼睛僵直地瞪著自己,象看見怪物一樣,幽幽地說:“我不怕鬼——我有符——我不怕鬼——我有符。”

“老人家,你——?”話還未落,老頭疾速地拽住周滿傅拉箱子的手。

周滿傅本來肩上揹著兩包,這一抓讓他無法動彈。正無計可施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伯從旁邊的樓道跑了過來,衝著老頭高聲說:“二叔,你怎麼又亂跑?誰讓你出來的,你又要看見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哦!”

老頭聽他一說嚇得急忙把手縮了回來,抱著頭,慌亂地叫道:“鬼,鬼,不要害我。”

周滿傅驚異地望著老頭,正想問,頭髮花白的老伯拉著他就往回走。

剛走了幾步,那老頭著了魔般撲過來,依舊念著那句話:“我不怕鬼,我有符,我有符……”

他嘀咕著,從衣兜裡拿出個草紙折成的三角板,呵呵的笑開了。

“你拿著吧,不然他不會走。”老伯回過身冷冷地說道。

周滿傅心裡覺得彆扭,不想接,又怕那老頭糾纏不休,於是把三角板拿了過來。

老頭滿意地的隨著女人走了,不時還回過頭來,僵直的眼裡充滿恐懼。

終於到家了,周滿傅緩緩推開了半掩的房門。

進屋是跨間,裡面有些昏暗,小桌上擺放著像框,周滿傅一眼就認出蘇書卉的遺像——正是自己收到郵件的那張。

像框正前方,點著幾根香,輕煙繚繞;兩旁的白蠟燭正幽幽地燃燒。

一個消瘦的老年人坐在桌旁,用手支著頭,周滿傅認出他正是自己的源伯麥國源。

源伯蒼老了許多,頭髮幾乎全白,眼睛裡充滿血絲;在他的身旁還有個四十來歲的婦女,正衝著他的耳朵輕聲地說著話。

兩個人沒發現有人進屋,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

“源伯,我回來了!”周滿傅哽咽的對麥國源說,他淚水開始在眼裡打著圈。

聽到聲音,木納的麥國源彷彿被電擊了下,抬頭見到周滿傅就站在面前,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吃驚的說道:“你——小周,你怎麼回來了?!”

周滿傅沒有問答,放下行理,走上前去跪在源伯面前,他們倆抱頭痛哭。

中年婦女拽了拽周滿傅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哭了,於是周滿傅抹淨眼淚說道:“源伯,你別難過,讓小卉姐看見我們這樣,他不會開心的。現在我回來了,會像小卉姐一樣陪在您身邊。”

麥國源邊流淚,邊點頭。

夜早早的降臨,雨依然洋洋灑灑,空氣中除了潤溼的氣息,更憑添了幾分清冷味道。

周滿傅的歸來讓麥國源心情稍許平復,他吃了點東西就被勸回房休息。

中年婦女姓雍,性格特開朗,家也住這片兒,是麥國源最要好的同事,這些天,哪也沒去,專陪著麥國源,打點著左鄰右舍來看望的人。

此刻他邊收拾著周滿傅的臥室,邊對他說:“小周,我告訴你,這次你小卉姐出意外,你源伯死活不讓告訴你,怕耽誤你畢業。後來,你居然打電話過來,說夢見你小卉姐出事了,你源伯才控制不住情緒,真有這事嗎?”

周滿傅正翻著小卉姐床頭擺放的幾本雜誌,聽到他的話,於是把書合攏說道:“雍姨,這也許是心靈感應吧,連續兩個晚上我都夢見小卉姐血淋淋的,好可怕!”

說著心裡又開始酸酸的,眼圈也跟著紅了起來。

雍姨沒有發現周滿傅的紅著的眼圈,又自顧地說:“你別說,有些夢真的會靈驗,我和你源伯過去有一個同事,他說夢見被人搶了。第二天,正巧遇上發工資,他想起頭天的夢,於是把錢放在單位,沒帶回家,結果路上真就遇上了搶劫的,還好沒傷著人,搶了幾塊錢。這都是十幾年前的老事了,現在想來都覺得神奇。”

他抬頭注視著周滿傅,想知道自己話能否得到周滿傅的認同。

周滿傅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雍姨滿意地俯身繼續鋪著床。

“雍姨,今天我在回濱湖小舍的路上怎麼就沒碰見一個人呢,難道這裡拆遷都搬走了?”拆遷這事小卉姐曾提過。

“哦,當然有關係了。這裡要建什麼公園,大家都得搬。多數人的都在外買房了,沒買房的就用拆遷補貼向外面租房住。剩下的一些都是些住了幾十年的傢伙,不願走。你看看這裡垃圾也沒人除,綠化幾沒人管,治安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