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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章 有話快說!

所包含靈動此刻全無,嘴不由自主的張開,有股呼之欲出的氣流也被凍結凝滯在胸中。

跨間沒有開燈,香燭的光是昏暗的,但足以降低周滿傅的驚恐度。

好一會兒,身體才恢復常態,轉過身卻發現陽臺的窗戶不知怎的被關上了,就連窗戶的插銷都準確無誤的落在插孔裡,只有在屋裡的人才能做這樣的事,難道是那個黑影進了屋,可是身邊卻空無一人,周滿傅不由得毛骨悚然,呼吸彷彿都停止了。

迷茫中突然跨間傳來“啪”的聲響,好像什麼東西掉在地上,這聲音在靜謐的深夜聽起來格外刺耳,不亞於野貓的尖利嘶叫。

周滿傅急忙回到小桌旁,只見一隻電蠟燭正好倒在像框前,如血脂般的光映在蘇書卉的臉上,周滿傅猛然看到,蘇書卉的額頭滲著鮮血,微微蹙起的濃眉下,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正直視著自己。

清晨,“叮鈴鈴”的鬧鈴聲吵醒了睡夢香濃的廉星暉。

他揉揉眼睛伸手拿起鬧鐘一看,七點一刻,快到上班的時間了,他戀戀不捨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伸了個超極無敵大懶腰,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大學畢業後,家裡人替廉星暉找好關係,讓他進了市裡知名醫院的口腔科,在那兒待了一年後,他感到約束太多,乾脆辭職不幹,非要自己創業,於是開了傢俬人口腔診所,老闆加員工兩個人,一個是自己,另一個是女朋友律雅竹。

最初診所收費比專科醫院少許多,圖便宜的病人往往衝著費用低來,後來廉星暉精諶的醫術,讓小診所的名氣越來越大,所以到現在不光有固定的客源,許多前來就診的病人還得提前預約。

廉星暉忙忙碌碌地穿好襯衫,繫好領帶,開始對著鏡子剃著鬍鬚。

鏡子裡是一張稜角分明的臉,舒展的劍眉下,一對深邃的眼睛顯得有些冷,有些傲慢。

他的身材高大而健美,襯衣紮在彈性十足的休閒褲裡,整個人更顯勻稱緊緻。

廉星暉對自己的模樣十分滿意,他的冷酷,不屑一顧的眼眼神不知迷到了多少女孩子。

所以在任何事情上,他都覺得自己能做到,而且能夠做的很好。

整理完畢,他從冰箱裡拿了盒奶,兩塊麵包,邊啃邊走出家門。

鑽進自己的愛車,廉星暉十分愜意,春天早晨的空氣不知有多清新,吸一口彷彿都是甜的,他情不自禁地靠在駕駛座上,閉上了眼睛。

“尋不到花的折翼枯葉蝶,永遠也看不見凋謝,江南夜色下的小橋屋簷,讀不懂塞北的荒野。梅開時節因寂寞而纏綿,春歸後又很快湮滅,獨留我賞煙花飛滿天,搖曳後就隨風飄遠。斷橋是否下過雪,我望著湖面,水中寒月如雪,指尖輕點融解,斷橋是否下過雪,又想起你的臉,若是無緣再見,白堤柳簾垂淚好幾遍……”

手機鈴響了,廉星暉居然不去接,一直等許嵩的這首歌《斷橋殘雪》唱完,才睜開眼接通電話。

“你小子幹嘛呢?電話也不接,知不知道,事急急死人!”電話那頭嚷嚷著。

“什麼破事,那麼急。”廉星暉冷冷地問。“你的好朋友,不是——應該是前好朋友家裡出事了!”“鋼嘣兒,告訴你,別以為穿了警服就可以亂說話,小心我拔了你的牙。”

“不騙你,有人證,有物證,這事兒能亂說嗎?”

“誰?你是說相寒綠?”

“什麼相寒綠相寒紅的,我是說你前前前好哥們,醫學院那個校草高材生……”

校草高材生——周滿傅,廉星暉有些忘了他的模樣,只知道他是塊學習的好料。

“有話說,有屁放,到底咋回事兒?”

“還不是法醫那兒拿來的報告單,我昨天看到的。是他小卉姐,記不記得,想揮拳頭打你的那個大美女,死了,摔死的。聽說高材生回來了,這兩天要到局裡拿屍檢報告。怎麼,不出聲了,想不想去安慰安慰,畢竟辜負了別人,不去你可不要內疚,到時還說沒通知你。”

廉星暉沒說話,直接掛掉手機。

大胖貓的話,在他心裡如激浪翻滾起來,周滿傅是大學裡的學弟,很文靜內向,如淡淡的茉莉,不顯眼,自有一番脫俗的味道。

在他眼裡周滿傅只知道讀書,自己和他廝混了半年,始終找不到感覺,能夠和校草高材生做哥們,自己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可最終卻傷了自尊心超強的周滿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