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雅柳死時還多。我確定他必死無疑後，好不容易才鬆了一口氣。

我從已破裂的塑膠袋中取出德林格手槍，並聞一聞手上的味道。“很好，一*味都沒有。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待會兒我還是得好好地洗一洗手。”

我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沾上一點血跡，然後用戴著手套的手慢慢將斐偉才的屍體拉起來。

“哼！這就是你應得的報應。”

這時候，我感覺到殺死仇人之後的那種興奮感，正逐漸地從腳底升上心頭。我拚命忍住想狂叫出來的衝動，開始進行最後的掩飾工作。

“周滿傅，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剛買完東西回來的開朗氣喘吁吁地說。

此刻，周滿傅正坐在麥當勞裡大口咬著漢堡。

“你看，我也買了一些東西。”

周滿傅從紙袋裡拿出兩個太陽眼鏡、漿糊和剪刀出來。

“你要我買素澀襯衫還滿合理的，可是，你買這些東西要幹什麼？”

開朗十分困惑地間道。

“你先不要說話，我來變給你看。”

周滿傅拿起太陽眼鏡，用力把鏡片鬆開，然後將只剩下銀邊鏡框的眼鏡戴起來。

“這麼一來，在地攤買的便宜太陽眼鏡一下子就變成眼鏡了。”

“原來如此。那麼漿糊和剪刀又要做什麼？”

周滿傅沒有回答，反而用剪刀將自己的頭髮剪下一撮。

“周滿傅，你瘋啦？”開朗驚訝地睜大眼睛。

周滿傅將剪下來的頭髮用漿糊黏成好幾小撮，又在嘴巴四周塗滿漿糊，接著把頭髮黏上丟。

“怎麼樣？這樣子看起來像不像是鬍鬚？”

“嗯，還滿像的。可是……”

開朗實在想不透周滿傅的用意何在。

“開朗，你先別問那麼多。其他工作要到廁所裡面去做，以免引人側目。走吧！”

十分鐘後，他們站在魚人劇場入口處前，和大排長龍的觀眾等著進場。

“周滿傅，你真的打算從大門光明正大地走進去嗎？”

開朗臉上******，十分不安地對戴著銀邊眼鏡的周滿傅說道。

“沒問題的啦！那些公安們一直認為我們已經逃離海滬，所以絕不會想到我們又跑了回來。”

周滿傅很得意地抬起下巴，結果下巴上的假鬍鬚便微微地掉下來。“糟糕！我的鬍子快掉了。”

周滿傅緊張地叫道。

開朗看著周滿傅那副滑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結果他臉上的鬍鬚也應聲飄落。

“唉！希望我們能順利撐到進場。”

周滿傅的手直接插進沒有鏡片的假眼鏡裡揉眼睛。

由於周滿傅的長髮相當引人注目，所以他把頭髮全塞進附在運動服上的帽子裡，但如此一來，腦勺後面凸出的模樣看起來彷彿長了一顆瘤似的。

“嘻！你真大膽。不過，跟你在一起，我總覺得所有事情似乎都可以迎刃而解。”

開朗輕聲地說道。

“沒錯，我不是說過要你放心嗎？對了，開朗，你有帶入場券來吧？”開朗點點頭，從口袋裡拿出騰陽秋為他們準備好的入場券。

他們兩人相視一笑，隨即開始往前移動。

有三名公安站在魚人劇場的入口處，負責檢查觀眾及看守入口。他們的手上拿著周滿傅及開朗的相片，和入場的觀眾一個一個地比對。見狀，周滿傅不由得緊張起來。

當開朗安然地透過檢測後，周滿傅才鬆了口氣。

不過，輪到周滿傅透過入口時，金屬探測器卻猛然大響起來。

一名公安馬上走近周滿傅，雙眼上下打量著他，同時還瞥看開朗一眼。這一刻，周滿傅的一顆心狂跳得幾乎快要迸出來了。

開朗則目露兇光，全身像準備打鬥的困獸一般戒備起來。

“開朗大概準備要使出某種拳法……”

周滿傅的緊張情緒已經到達頂點。

“糟了！開朗可能會為了救我而跟公安們大打出手。如果真的這樣，事情就不妙了。”

周滿傅的手心不斷地冒出冷汗。

開朗看到那名公安又同周滿傅逼近，也立刻往前跨近半步。

“希望開朗不要輕舉妄動。”

周滿傅在心裡默禱著。

之後，公安伸出手來，在周滿傅的長褲上摸來摸去。

他敲了敲周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