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已經變得森白,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的歲月才能變成這樣,除了這件披風,衣服估計風化了吧,死了這麼久,都沒有人安葬他,哪怕是過路人也該動手把人安葬了啊!
水雲心一邊嘟囔著過路人不厚道,一邊巡視著周圍有沒有什麼地方能把人安葬的,不過這下她可是犯愁了,就算要安葬,這屍骨怎麼抬走啊?
要是抬走了,豈不是這副屍骨都散架啦?鬱悶一陣後,水雲心靈光一閃,對著屍骨笑了笑,“前輩,我就不給你挪地方了,你葬在小溪邊也挺好的,這的風景也不錯,不是嗎?我只要找一些泥土蓋在你身上,為你立個碑,就算是安葬了好嗎?起碼也算是保你全屍的方法呀。”語畢,水雲心就當是跟這屍骨談好了。
不過,要弄一堆泥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不是一堆泥土,而是要大量的泥土才行。
周圍都是草地,沒有什麼東西能裝泥土的,撓撓頭,看了看撕破了一大塊的裙子,無奈的嘆口氣,“就用這個裙子來裝泥土算了。”
水雲心找了一塊比較好挖泥土的地方,又找了一塊有稜角的石頭,兩隻小手開始努力的挖著,然後一趟又一趟,一瘸一拐的送到屍骨旁邊。
就這麼重複著來回跑,從正午時分到暮色降臨,一直到天色漸漸有了暗色,她才算把這具屍骨給安葬了,等到要立碑的時候,水雲心又犯愁了。
哪有墓碑啊?周圍連個木板多沒有,而且,就算立碑,要怎麼寫啊?一般是寫安葬人和被安葬人嗎?可是水雲心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如何立碑啊?而且,以什麼身份立碑?過路人?
水雲心叨咕了一會,突然想起來,那本書哪去了?不會丟了吧?
四處尋望,還好,就在附近,被風吹著,書頁在緩緩煽動,水雲心走過去拿在手裡,又看到了第一頁寫的那句話,想想這個含義,不讓受教者外傳,可是她看了這本書,算不算是間接的讓這位前輩把這本秘籍傳給了她?
會有什麼懲罰嗎?應該不會吧?看著手裡的這本書,水雲心嘟囔了三個字:受教者……
如果我是受教者,那這本書的持有者是這位前輩,那豈不是說,我跟他算是師徒關係了?我倒是很會為自己找身份嘛,既然這樣,我就以徒弟的身份為你立碑嘍!
水雲心已經想好了怎樣立碑,她撿了一堆小石子,小石子的形狀基本都是長長的扁扁的,她把這些小石子一個一個的插在上面,排列成兩個詞:恩師。
不過,這兩個詞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用的是那本書裡的文字,那個她沒學就會說會寫的陌生文字。
沒有那麼多小石頭了,附近的石頭都找遍了,所以只好拼湊了恩師這兩個詞,至於立碑的人,她只是在上面寫了五個字:愛徒,水雲心。
這次的文字是中文,因為只有中文才是屬於她的名字象徵啊,對於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文字,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樣的詞才能代表水雲心這個名字的含義。
這是她的母親為她取的名字,剛剛好她的姓是水,所以名字的含義是:水明如鏡,笑看雲海塵心。
“在這樣的條件下,我能立個碑已經算是極限了,老師,希望雨水不會衝散這個簡單的墳墓,我也不能總在這一個地方待著啊,我也有我的任務要做呢。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人煙,所以我要四處走走了,希望這一路上,有這本書裡記載的果樹,不然我可是要餓死了,連個裝水的東西都沒有,哎,看來前面的路還很艱辛,我會努力記著我所走的路,日後一定找到這個地方來看你。”
水雲心對著墳墓講了這番話後,用小溪水清洗了身上的泥土,血痂,一瘸一拐的朝著下方走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朝著下面走,不過在這個陌生的空間裡,她的腦海中沒有任何地圖的資訊,憑的只能是感覺了,就一直往前走,不信走不到盡頭,就算盡頭是死路,那麼轉過身再往回走,總有一天能走出這個說是森林但又不太像森林的地方。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安靜的都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腳步聲,此時已經是夜晚了,天空已經蓋上了如墨一般的被褥,被褥上還有繁星點綴著。
一陣風吹過,水雲心烏黑的長隨風飄逸,只是在這叢林之中,顯得有些詭異。
走累了,水雲心找到一顆大樹靠著坐下來,“哎,真倒黴,那個無名氏也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消失了,這讓我怎麼找任務嘛!”
抱怨了一陣子,勞累一天的水雲心沉沉的睡了,皎潔的月色照映在她的臉上,這也僅僅是一張很平凡很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