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心倒也看的津津有味,有這本書在,她也顯得不是那麼無聊,當書看到四分之一的時候,就不再是花草樹木的講解了,而是一些可愛的、恐怖的、美豔的動物講解,和講解花草樹木一樣,說出了它的喜性、活動地點、是否有毒等等。
水雲心皺了下眉頭,“這本書,該不會是記載著這個空間的一切吧?難不成,是無名氏刻意安排讓我看到這本書,熟悉下這個空間的世界,好分配給我什麼任務去做?”
在她嘟囔的時候,左手不小心的觸碰到了草地上的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她皺了下眉頭,奇怪的側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是那副屍骨,先前手底下壓著那本書的屍骨!
“天啊,我怎麼會坐在這具屍骨旁邊看書啊!”想想就不寒而慄,不過問題也來了,水雲心皺著眉頭看著那具屍骨。
他是男是女?還有他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死在這個地方?其實,要看他是男是女很簡單,只要看盆骨就行了,這點學校的老師都曾經教過。
女性的盆骨比較寬,近似圓形,而男性的比較窄,好像漏斗那般,這是最容易分辨男女屍骨的說法。
水雲心大膽的上前去比劃比劃,這具屍骨的盆骨是比較狹窄,類似漏斗一樣的形狀,很顯然就是男性了。
還有個問題,他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死在這呢?白骨下面還有一件紅色邊緣的黑色披風,胸口處好像還有什麼東西,黑黑的,圓圓的,不過水雲心沒心情再看了,她只是覺得這個人很可憐。
屍骨已經變得森白,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的歲月才能變成這樣,除了這件披風,衣服估計風化了吧,死了這麼久,都沒有人安葬他,哪怕是過路人也該動手把人安葬了啊!
水雲心一邊嘟囔著過路人不厚道,一邊巡視著周圍有沒有什麼地方能把人安葬的,不過這下她可是犯愁了,就算要安葬,這屍骨怎麼抬走啊?
要是抬走了,豈不是這副屍骨都散架啦?鬱悶一陣後,水雲心靈光一閃,對著屍骨笑了笑,“前輩,我就不給你挪地方了,你葬在小溪邊也挺好的,這的風景也不錯,不是嗎?我只要找一些泥土蓋在你身上,為你立個碑,就算是安葬了好嗎?起碼也算是保你全屍的方法呀。”語畢,水雲心就當是跟這屍骨談好了。
不過,要弄一堆泥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不是一堆泥土,而是要大量的泥土才行。
周圍都是草地,沒有什麼東西能裝泥土的,撓撓頭,看了看撕破了一大塊的裙子,無奈的嘆口氣,“就用這個裙子來裝泥土算了。”
水雲心找了一塊比較好挖泥土的地方,又找了一塊有稜角的石頭,兩隻小手開始努力的挖著,然後一趟又一趟,一瘸一拐的送到屍骨旁邊。
就這麼重複著來回跑,從正午時分到暮色降臨,一直到天色漸漸有了暗色,她才算把這具屍骨給安葬了,等到要立碑的時候,水雲心又犯愁了。
哪有墓碑啊?周圍連個木板多沒有,而且,就算立碑,要怎麼寫啊?一般是寫安葬人和被安葬人嗎?可是水雲心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如何立碑啊?而且,以什麼身份立碑?過路人?
水雲心叨咕了一會,突然想起來,那本書哪去了?不會丟了吧?
四處尋望,還好,就在附近,被風吹著,書頁在緩緩煽動,水雲心走過去拿在手裡,又看到了第一頁寫的那句話,想想這個含義,不讓受教者外傳,可是她看了這本書,算不算是間接的讓這位前輩把這本秘籍傳給了她?
會有什麼懲罰嗎?應該不會吧?看著手裡的這本書,水雲心嘟囔了三個字:受教者……
如果我是受教者,那這本書的持有者是這位前輩,那豈不是說,我跟他算是師徒關係了?我倒是很會為自己找身份嘛,既然這樣,我就以徒弟的身份為你立碑嘍!
水雲心已經想好了怎樣立碑,她撿了一堆小石子,小石子的形狀基本都是長長的扁扁的,她把這些小石子一個一個的插在上面,排列成兩個詞:恩師。
不過,這兩個詞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用的是那本書裡的文字,那個她沒學就會說會寫的陌生文字。
沒有那麼多小石頭了,附近的石頭都找遍了,所以只好拼湊了恩師這兩個詞,至於立碑的人,她只是在上面寫了五個字:愛徒,水雲心。
這次的文字是中文,因為只有中文才是屬於她的名字象徵啊,對於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文字,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樣的詞才能代表水雲心這個名字的含義。
這是她的母親為她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