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陸如萍又開口幽幽的說道:“青芷,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國,到底是不是一種逃避……”
看著陸如萍沉默卻又帶著些許的迷惘的樣子,青芷眨了眨眼睛,笑著問道:“能夠出國留學是好事啊,又什麼會是逃避呢?怎麼了?是你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陸如萍咬了咬嘴唇,說道:“其實,最近家裡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青芷,你是知道的,佩姨搬回陸家住了……”
“嗯,”青芷點了點頭,笑道:“傅文佩說是回去照顧你爸爸的——據說是因為你爸爸前段時間身體不太好,而你媽媽也搬離了陸家,家裡正好需要有個女人主事……”
“佩姨搬回去,其實我是沒有多大的意見的。”陸如萍想了想,說道:“畢竟,佩姨也是爸爸的女人;甚至,就算夢萍不太同意佩姨把小產後的吟霜也接回了陸家,說是想要親自照顧吟霜……”
“也就是說,”青芷開口打斷了陸如萍的話:“白吟霜這段日子一直是住在陸家的?”
“是的,”陸如萍點了點頭:“佩姨把吟霜接回了陸家調養身體,畢竟吟霜剛剛才小產不久,正是需要調養身子的時候;況且,吟霜丈夫的家人對她並不是很友善,總是要吟霜做事情……”
“你是說……”青芷詫異的開口說道:“楚家的兩個老東西讓白吟霜出去做苦工?”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陸如萍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意思是,吟霜的公公、婆婆總是要讓吟霜做一些她不喜歡的事情……”
青芷勾起嘴角,嘲諷的笑道:“白吟霜回了陸家,然後呢?傅文佩肯定是特別的順著白吟霜、就差拿白吟霜當祖宗供起來了吧?”
“嗯,”陸如萍點了點頭,說道:“佩姨一直想要補償吟霜的,因此,現在佩姨特別感激吟霜肯給她補償的機會,這一點,我們大家都是能夠理解並且可以接受的;唯一讓人覺得不是特別的習慣的就是,現在不只吟霜回到了陸家,而且,吟霜的那個丈夫楚濂有的時候也會去陸家看她,然後就會在陸家過夜……”
聽到陸如萍的話,青芷不由得聯想到依萍口中的那段關於白吟霜“心甘情願的做一隻小貓小狗” 的言論,輕輕的勾起了嘴角。
然而,陸如萍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青芷滿臉的嘲諷的樣子,繼續說道:“只是,每次楚濂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了什麼,我就會覺得頭很痛……”
“那是因為楚濂說話的時候,分貝實在是太高了,”青芷嘲諷的說道:“已經構成了嗓音汙染……”
“對,對,”陸如萍點了點頭,略帶著不好意思的神情說道:“就是這個意思!但是,吟霜卻特別的期盼著楚濂的到來;只要楚濂一不來陸家,吟霜就會顯得特別的孤獨,而且總是會流眼淚。我……其實,我覺得吟霜真的很可憐的……她是那麼的愛楚濂,愛到卑微,愛到失去了自我……”
“對了,”青芷突然插嘴打斷了陸如萍對白吟霜的憐憫:“你爸爸最近怎麼樣了,身體好些沒有?”
“我爸爸的身體沒什麼事了,”陸如萍開口說道:“就是精神有些不足。不過,劉雨珊的事情,對他的打擊真的挺大的……”
“劉雨珊還是沒有任何的訊息嗎?”
“沒有,”陸如萍開口說道:“她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沒有任何的訊息;說真的,書桓和爾豪,他們都認識很多的人的,可是他們也沒有任何的關於劉雨珊的訊息;甚至,就連劉雨珊的爸爸媽媽,都不知道劉雨珊到底藏到了什麼地方……”
“陸夢萍呢?”青芷點了點頭,問道:“她最近怎麼樣?”
“夢萍?”提起陸夢萍,陸如萍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的神色:“夢萍比起以前沉默了很多,乖了很多,不會再像是以前那樣,總是會半夜才回家讓人擔心了;相反,現在的夢萍基本上都不會離開家門。其實,自從失去了那個孩子以後,夢萍的日子並不好過;總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當時如果我不帶著夢萍去那個沒有牌照的小診所的話,夢萍也不會……”
“其實,”青芷看了花澤類的方向一眼,說道:“我一直很好奇,以你的生活圈子來說,應該不會接觸到黑診所、無牌照醫生之類的地方,更別說要帶著陸夢萍到那種地方去墮胎了;那麼,到底是什麼人,告訴的你那種地方的呢?”
“是……”陸如萍猶豫了一會兒,才下定了決心,緩緩的說道:“是書桓,是書桓告訴我的那個地方。你也知道,書桓是記者,認識很多人的;因此,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