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的銀盔,盔前龍頭怒睜圓目,龍鬚沿額角向後斜飛,耳旁龍鰭招展,盔頂一簇雪白纓子飄逸出塵。
身披一件雪白的披風,身下更是騎著一匹通體雪白、健碩異常的寶馬——帝王瓊,謂之龍馬的俊美神馬。
就連他手提的一干纓槍都是雪白的丈八長槍,加之他本就俊朗的外表,端的一派瀟灑俊逸,卻又英姿勃發!
秦滿到不曾親見過炤元帝的模樣,在陣上一見,倒是心下暗暗一驚,為對方那氣定神閒的沉穩,和視千軍萬馬如無物的無畏氣勢。
是炤元帝了,眼前此人渾然天成的帝王氣質絕不是常人能夠仿的來的,秦滿心中最後一絲疑慮被徹底打消。
他斂斂心神,衝著炤元帝客氣的一抱拳,開啟了官腔。
說是久仰炤元帝威名,知其功夫了得,是大炤的武皇帝,不知今日有沒有那個榮幸和他一較高下。
褚炤易有些意外的看了眼秦滿,老將和他想象中差不太多,儘管年近花甲,卻依舊雄壯威猛,比起年輕之將仍不落下風,甚至因久戰沙場而面帶猙獰煞氣。
他知道對方迫不及待想要殺他以破大炤士氣,應戰,沒有很多將戰經驗的他面對這早已成沙場戰神的老將必然非常不利,這一仗勢必兇險,但他若不應戰,難免會讓南蠻將士瞧之不起,道是他堂堂一國之帝怕了他秦滿,助長南蠻氣焰,削弱己方將士計程車氣。
儘管已想到秦滿會指名要他應戰,但褚炤易到底還是沒料到對方會如此心急,看著陣前衝他抱拳等待他回答的秦滿,褚炤易同一旁的樊玉麒對視了眼。
樊玉麒明白這首仗的重要性,但也同樣明白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褚炤易冒一點風險,他有心想要與秦滿一較高下,想要代替褚炤易上陣,但心念剛動,還沒等他喊出話來,一旁的齊牧之卻哈哈大笑起來。
“想要和我大炤國主過招?秦老賊你未免也太自視過高!看你年紀虛長老夫幾歲,不如咱們兩個老傢伙湊一對,由我齊牧之和您過過招如何?至於同我們大炤國君領教,那你還要看看能不能贏了老夫手中這把曜華龜龍刃!”
哐的一聲鐵桿杵地,齊牧之雖在言笑,可那雙炯炯有神的虎目中卻迸射出無比凌厲的光芒,他沒得對方同意便揚刀策馬上前,經過樊玉麒身前時不著痕跡的做了個奇異的手勢。
秦滿那邊自是沒能留意到,樊玉麒和褚炤易以及其他幾名將軍卻都留意到了。
心下一凜,褚炤易沒有阻止齊牧之,而是順應他的意思說道:“那就有勞齊將軍代朕會一會秦將軍的月龍吟吧!”
46。奇招
齊牧之得令當下策馬到陣前,刀一橫,寒光凜冽。
秦滿被他那句老賊喊的面色一凜,想來就不可能一句話將炤元帝激出來,當下一抖月龍吟長刀,也出了陣。
閒話半句沒有,兩人各自清喝一聲揚刀策馬朝對方衝去。
兩位老將在陣前搏命拼殺,樊玉麒和褚炤易得了齊牧之的暗示不動聲色的傳了軍令下去。
齊牧之的手勢就是要他們在他搏殺的時候看準時機搞突襲,褚炤易神色肅穆,知曉這攻城計劃的關鍵就在這奇襲是否能以最快速度切入敵軍陣營,因此沒有半點猶豫,傳令下去進入備戰狀態,不鳴戰鼓,以令旗號角為一切行動號令。
場上兩人揮舞長刀熱烈搏殺,場下兵將殺氣騰騰蓄勢以待,只等一聲號令衝殺上去。
齊牧之並不想同秦滿纏鬥下去,雖然他也很想同這身手和自己不相上下的老傢伙一分高低,但他知道此次攻城干係重大,他的一己之私較之大炤復國大業太過渺小,因此當他留意到己方陣營的令旗立起時,他不再留手,抓緊一次反攻時機大吼一聲,揮刀就是一記開山劈地的下砍。
齊牧之的氣力十分之大,這一刀傾盡全力,秦滿舉刀橫檔,只聽蒼啷一聲,兩人只覺渾身震顫,雙臂一麻。
趁著秦滿被他這猛勢一刀劈的來不及反應之時,齊牧之左手在腰間一撈,拿過墨黑色的九節鞭對著秦滿的月龍吟長刀就是狠狠一揮。
秦滿沒料到對方竟會用這種手法偷襲,下意識的擎刀向後撤,但九節長鞭卻像吐著信子飛撲獵物的長蛇一樣,順勢捲上月龍吟的長杆。
齊牧之見得手了,目光一亮,“喝”的一聲猛然發力,趁著對方被剛剛那一劈震得虎口發麻手尚不靈便的當口硬是將對方的武器給扯了過來!
“現在——!”
齊牧之將月龍吟甩脫一旁同時頭也沒回的大吼一聲。
褚炤易一直凝神觀望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