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死的時候他在快活風流,我沒錢吃飯啃了一個月饅頭鹹菜的時候,他在父慈子孝,夫妻恩愛。我好恨他,有時候恨得牙都癢癢!”寧殊言說話的語調很冷靜,越說到最後越平淡,池惟兮也是越聽越心驚,他知道寧殊言是個有故事的人,可不知道她竟然吃過那麼多的苦,聽完寧殊言說的話後,池惟兮的心揪成一團,嘴巴張了張,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她,只能啞著嗓子,蒼白的說著:言言,別哭。
寧殊言任由池惟兮的手把自己的眼淚抹去,平復了一下躁動的心緒後,將臉埋進池惟兮的胸口,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含糊不清的說道,“池惟兮,雖然我恨他,不想管他,可我媽臨死的時候,還是笑著要我照顧她丈夫……”池惟兮聽清寧殊言的話後,身子僵了僵,很久之後才嘆息著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頭頂,“後天我陪你去。”“池惟兮,我愛你,還有,謝謝你。”就在池惟兮以為寧殊言睡著了的時候,寧殊言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對他說。池惟兮怔了怔,然後笑開,“嗯,我也愛你,媳婦。”
作者有話要說:
☆、……
去做配型那天,寧殊言早早就醒了,然後就望著灰濛濛的房間發呆,直到腰上的手動了動,寧殊言才順著那個力道轉過身,“睡不著?”池惟兮睜開迷濛的眼睛,發現寧殊言心不在焉後,輕輕問道。寧殊言點了點頭,然後把臉埋進他的胸口,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心才慢慢跟著放鬆下來,深深吸了口氣後,寧殊言才嘟囔著開口,“池惟兮,晚上我給你做紅燒魚吃。”池惟兮聽到寧殊言的話後,愣了愣,然後就揚起了嘴角,“嗯,咱們一起去買魚。”寧殊言聞言什麼都沒說,只是悶悶地笑了起來,溫熱的氣息撲在池惟兮的胸口,讓咱們的池警官,不由得狼心一顫。
寧殊言他們到醫院的時候,劉琬心幾人早就等在了門口,見到穆珏的時候,寧殊言有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面無表情的無視了,寧予樂的男朋友,在這很正常。“殊言,我就知道你還是很關心你爸爸的。”劉琬心見到寧殊言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明顯鬆了鬆,疾走幾步來到寧殊言面前,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對寧殊言說道。寧予悅見到他們兩人後則是很不屑的“哼”了一聲,“我來還債,跟關心沒什麼關係。”寧殊言快速的躲過了劉琬心伸過來要抓她的手,聲音裡沒什麼情緒的說道。“殊言……”寧予樂還是和以前一樣,見到寧殊言,說的最多的總是半句話,而站在她身邊的穆珏,則是眼光復雜的看了池惟兮和寧殊言一眼,池惟兮雖然不知道寧殊言和穆珏的事情,但從穆珏那一眼中覺察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於是在穆珏看他的時候,池惟兮也光明正大的迎著穆珏的視線看了回去,得出的結論就是,不知為啥,這個男人讓他很不爽啊!不過池惟兮還是客套的給了對方一個笑容,然後繼續不動聲色的站在自己媳婦身後,充當護花使者。寧殊言沒有把池惟兮介紹給那群人的慾望,於是沒有理會寧予樂欲言又止的樣子,抬起頭,對池惟兮說,“我去做檢查,你在這等我?”寧殊言說話的時候是笑著的,早上的太陽剛好從後面照過來,給她全身鍍上了一層溫暖的淡黃,加上她溫暖的語氣,竟然給人一種乖巧的感覺,穆珏見到這樣的寧殊言,心裡不由得升起了淡淡的苦澀,原來,寧殊言除了堅決倔強的一面還會有這麼溫柔嬌俏的時候,只是他從來沒見過罷了。“嗯,有什麼事就叫我,別怕。”池惟兮笑著揉了揉寧殊言蓬鬆捲曲的長髮,然後才目送她離開。
寧殊言去做檢查後,就剩下池惟兮和其他幾人大眼瞪小眼,池惟兮雖然生性熱情外向,但一想到這幾個人的身份,就沒了說話的慾望,於是乾脆手抄口袋,百無聊賴的望著天空發呆。“先生是殊言的男朋友?”寧予樂一直對寧殊言有愧,這麼久過去了,第一次見到她身邊有異性出現,高興之餘也很好奇,池惟兮到底是怎麼一個人,竟然能打動多年不談感情的寧殊言。池惟兮聽到寧予樂的話後,轉過身來看她,雖然這張臉很漂亮,而且態度貌似也很好,但一想到那天傍晚寧予悅說的話,心裡就很不爽,於是傲嬌的“嗯。”了一聲後就不再理會寧予樂,寧予樂沒想到池惟兮的態度這麼冷淡,於是臉上的笑容尷尬的僵在那裡,穆珏見自己女朋友受到如此冷落,臉上的神色也是一冷,走上來摟住寧予樂,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頭,剛想說什麼的時候,被寧予悅搶了先,“真不知道現在的男人什麼眼光,那種粗魯暴躁,毫無女人味的男人婆也拿來當寶貝!”寧予悅一直對前天傍晚被他們趕出去的事耿耿於懷,於是這時仗著人多趁機冷嘲熱諷的指桑罵槐。寧予悅的話剛說完,就遭到了劉琬心和寧予樂譴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