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晏敲了敲案頭:“皇兄,他們與老師碰上了!險些傷了老師,幸好紹和趕得及時。”
皇帝驚訝不已:“怎麼會與老師碰上?”
方晏嘆了口氣,總算引起了他的興趣:“臣弟急著趕來正是要向皇兄稟報這件事。”
皇帝揮手:“快說!”
方晏簡短地將蔚緦傳給他的話轉述了一遍,卻不曾提及蔚緦當時是與溫涵之一起,更沒有說起雲岫與那二人的恩怨。
皇帝皺起眉:“老師可曾受傷?”
方晏搖頭:“應是不曾,臣弟只道紹和已回宮,現下看來想必是還不曾抓著那兩人。”
皇帝正要開口,但聽門外蘇文尖細的聲音響起:“陛下,輔國公求見!”
方荀揚聲:“進來!”轉眸瞧向弟弟:“老師此來定然也是為了此事!”
方晏不置可否,溫涵之已緩步走了進來。
行過禮後,輔國公開門見山:“微臣此來是要向陛下上奏一事。”
皇帝眨眨眼:“愛卿受驚了!”
溫涵之瞧向方晏:“原來陛下與王爺已知曉了。”
方荀屈指敲了敲書案:“方才晏弟講得簡短,卻不知那二人因何盯上了老師?”
溫涵之聰明靈透,一聽皇帝的問話,立時明白方晏定是從緦緦嘴裡聽到了這件事,卻在回覆皇帝時將緦緦與雲岫省去。。。。。。緩緩道:“微臣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看那二人的態度,應是將微臣錯認為他們的仇家,故而上來尋仇。”他雖然不太瞭解賢王為何掩去一部分事實,卻也不便戳穿,幾句話便將賢王的陳述補得圓圓滿滿。
皇帝繼續敲打書案:“這二人也太沈不住氣了,天子腳下,不僅不掩著些,居然還敢公然挑釁,朕前番倒是看高了他們。”
溫涵之默然,隔會兒慢慢問道:“紹和還不曾將那兩人抓住嗎?”
方荀笑笑:“若是抓住了,這會兒必定會進宮報於朕知,既是未來,想必是不曾抓住。老師務必當心,這段時日國公府多增些人手,那二人眼神如此之差,要防著他們再次上門尋仇。”
溫涵之瞧了瞧方晏,正巧碰見小弟子感激的目光定定地望著自己,不由微微一笑:“陛下多慮了,經此一事,那二人當會發現認錯了人,臣想他們不會再上門了。只是這二人既來了京城,應是有所圖謀,還是應當將之抓獲的好。”
方荀伸長了胳膊:“或許是為了方曦。。。。。。”
輔國公皺皺眉:“方曦還留在宮裡嗎?”
方晏介面答話:“方恕死後,方曦頗有悔意,皇兄不忍方恕斷了香火,故而不曾動他。”
溫涵之極緩極緩地點頭:“若是如此。。。。。。倒不如把方曦放了。。。。。。”
方荀重重地敲了兩下桌子:“老師,你說什麼?”
方晏也有些不解:“據方曦所言,叛黨並未將他們父子放在眼裡,放了方曦,便是他願意相助朝廷也無甚大用,何況,他究竟存了什麼心思,我們也不能全然知曉啊!”
輔國公沈吟:“那二人身手不凡,臣只怕紹和不易將他們抓住,若是在暗中或有可能,如今他們有了警惕心,再去追捕便就難了。若是抓不住倒不妨用用這個小王爺。”
方荀不語,方晏若有所思:“老師的意思是。。。。。。”
溫涵之字字清楚:“無論方曦是否轉向了朝廷,依他小孩子心性,一得脫身必定會與叛黨聯絡,不妨告訴他有二人來京尋他,臣還記得,其中一人姓郎,陛下曾與微臣提起過叛黨中有一個什麼郎大哥,或許便是此人。”
轉向方晏:“王爺這段時日和方曦是否有所接觸?”
皇帝接了口:“就數他與那刺客最為親近!”
賢王躬了躬身:“前段日子為了方恕的後事,確實與方曦有所接觸。”
溫涵之點頭:“這便好,王爺不妨再與他親近些,趁機放了他,出宮後便讓紹和的人盯住。”
方晏皺眉:“只怕那二人鬼精得很,方曦輕輕鬆鬆地逃出宮,如何不生疑?不定會來見他啊!”
溫涵之笑了起來:“陛下不是已讓易護衛毀了他的武功嗎?方曦縱然不會說話,王爺怎會不懂得教他?他的身份擺在那兒,即使那二人有了疑心,想必也不會視他如無物!若是紹和果然不曾抓住那二人,便撤了人手吧,不用再盯著他們了,只管盯著方曦便可。陛下,有了這件事,臣想,淄陽那頭還是以快制勝為好。”
方荀哈哈一笑:“老師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