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晏突然想大笑,少年這副樣子,活似昨晚受欺負的是他一般。好不容易忍住笑意,一口將湯藥喝完。
蔚緦遞來一塊軟糖:“大哥,苦嗎?”想也不想隨手塞進賢王嘴裡。
方晏苦笑:“緦緦,你溫柔一些。”
少年眨眨眼,頗有些愧疚:“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以前是不是一直都很粗魯?”
賢王連忙改口:“沒有沒有,你怎麼會粗魯呢?緦緦,跟我說說,昨晚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蔚緦並未被他引開,反而皺起了眉頭:“大哥,我以前對你不好,是因為那時我還看不清自己的心,不過,昨晚你睡著時我已經明白啦!以後我一定要好好待你。”
方晏微笑,心中頗多感慨,忍不住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蔚緦不再害羞,眸光似水,溫情繾綣地望著賢王清俊的臉龐,一隻手早已不安分地撫了上去:“大哥,以前我總以為對你只是兄弟之情,可是昨晚我明白不是那麼回事。”
“在宮裡,方荀時時來找我,晚上還要和我睡一張床。。。。。。大哥,你別皺眉啊,我根本不習慣他的親熱,甚至有些反感,到晚來都是各睡各的被窩,他只要碰我一下我就會覺得難受。”
“可是,昨晚大哥與我在一起時我心裡很開心,特別是大哥親我的時候。。。。。。”
方晏的眼光越來越柔和:“緦緦。。。。。。”
蔚緦堅定地看著他:“大哥,我喜歡你,不只是兄弟、朋友間的情意,是另外一種更親密的喜歡。所以,我這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第二十八章
房內原本伺侯著的婢僕都被方晏遣了出來,幾人剛出房門,卻又遇見了張牙舞爪的小公子,僕役婢女尚不明就裡便被兩個孩子趕出院外。
紅珊氣喘吁吁地跑來,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讓他們各自回屋休息,自己輕輕跨進院門,瞧見兩個孩子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方才微微放下心來。
燭色半明半暗,隱隱人影掠過窗角,似有一人輕揮衣袖,房內火光頓滅,院中三人互相瞧了瞧,小墨低低地笑了起來。
熄滅燭火的人是方晏,甫一進屋,他便將蔚緦放在床上,少年滿頭滿臉全是豆大的汗珠,圓睜雙眼,雙頰紅通通地瞧著賢王清俊的臉,眼中是抹不去的慾火橫流。
他畢竟年輕,雖然此時神智早就迷糊了,全身上下沸騰地叫囂著蓬勃而起的慾望,卻並不明白到底該怎麼做,便如現下仰躺在床,也只是瞧著,用目光一遍一遍打量方晏。
賢王苦笑,緦緦這種活色生香的模樣輕而易舉地勾起了他要命的情緒,下體那東西早已一柱擎天,只是。。。。。。
蔚緦的手臂舉了起來:“大哥。。。。。。”聲音綿軟無力,微帶沙啞。
方晏捉住他的手,脫鞋上床,猶自怕傷了他,小心地解下他半拉開的衣服,一隻手摩梭著蔚緦的男性標記,低頭輕輕吻住少年微啟的雙唇。
蔚緦渾身一震,似乎有些吃不住勁,纏綿呻吟,方晏只覺嘴裡一陣血腥味,大吃一驚,抬頭時,蔚緦雙眼水氣迷濛,嘴角邊紅痕殷殷。
方晏這下當真是嚇壞了,全身的慾火也霎時冷卻,眼瞧著少年的嘴唇慢慢變了顏色,心知再磨蹭下去,蔚緦不定會出什麼糟糕的狀況。
或許是不能舒洩的慾望對少年產生了巨大而強烈的衝擊,當方晏還在替他摩梭時,蔚緦顫抖著抬起手揪住了方晏的衣襟。賢王尚不及反應,便聽“嗤”地一聲,薄薄的綢衣從上到下完全撕烈,少年的手沒有閒著,三下五除二將衣服扔下床,隨即一口咬上方晏胸前紅嫩的茱粒,賢王驀然僵住。
蔚緦似乎在低笑,又是“譁”地一聲,方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褲子破碎地扔出床外,少年溫熱的胯中部位塞進了自己的雙腿間。
低低嘆了口氣,方晏覺得蔚緦完全搞錯了方向,正要努力糾正,耳邊卻傳來微微松洩後少年沙啞的聲音:“別亂動。”
賢王哭笑不得,這是什麼情況,難道。。。。。。突然全身一麻,整個人軟軟地躺倒,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瞧向蔚緦。緦緦,他居然點了自己的穴!
少年翻個身,將他完全壓住,嘴唇不管不顧吻了上來。蔚緦並不懂得親吻,口水糊得方晏滿臉都是,卻是傻傻一笑,改親為咬,小狗一般在他身上啃來啃去。
那東西仍在方晏的腿間敲打著,賢王輕輕地喊:“緦緦。。。。。。”身體不能動,只能愣愣地任他胡作妄為。
好在方晏對蔚緦確實情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