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相公親密,並不妨礙別人什麼,也不需要別人指三道四,更不用受到一些猥瑣的男子側目聯想。
穆清望了眼腳下昏死過去了的人,微微擰了下眉,淺淺忙再次出聲,“穆清,我口渴了,我們回去吧!”
淺淺瞭解穆清,她是不屑這些規矩,而穆清卻是不懂這些規矩,無知者無畏。她即使不屑,但經過了大郎的事情,她也懂得隱忍,知道為了家人而委屈自己,但是穆清不會。他打小的觀念就是弱肉強食,就算他現在殺了這地上的男人,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只會認為這男人技不如人,死了也是他弱的原因。
穆清注意力一下被引開了,回身跳上牛車,駕著牛車快速離開。
待他們一走,百姓就發出了轟鬧聲,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要去告官,而對面茶樓的某間廂房裡,一雙桃花眼笑吟吟的望著剛才的一幕。
“堵了他們的嘴,本王不想聽到任何流言,至於那受傷的男子,將他醫好再拔了他的舌,這種滿嘴穢語的人,留了舌根也無用。”
“是,屬下立即去辦!”
男子應聲,消失於房內。
廂房裡,男子一人獨坐,輕淺笑說:“一面佛,一面妖,倒也有趣!溫婉善良,恣意妄為,到底哪一個才是你?”
話音和窗子在同一時間落下,擋住了一室光亮。
淺淺在路上已經安撫好了穆清,倆人到育幼院的時候,均是笑吟吟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在街上發生過不快的事情。
阿四翹著腿坐在門邊,看到淺淺他們過來,立即跑了上來。
“淺姐姐!”
淺淺敲了下他的腦袋,輕斥:“沒一點坐相,快帶你姐夫去把牛車停好,真姐姐她們在屋裡吧?”
“在的在的,真姐姐一早就來了,一直在屋裡教三姐她們做衣服。”阿四美滋滋的笑著加了一句,“三姐說要給我做一件新衣。”
淺淺輕笑,也不拆穿他的美夢。
阿三的手藝可不值得期盼。
“行,我自己去找阿三,你帶著你姐夫,正好看看家裡有什麼你們幾個小的做不了的,讓你姐夫幫著處理,我們下午都在這裡!”
阿三一聽樂道:“好啊!牌匾一早拿回來了,大哥說等姐夫來了幫我們裝上去。”
淺淺看向穆清,輕聲道:“我進去了,他們有什麼事,你就幫著點啊!事完了,你再過來找我。”
“好!”
穆清點點頭,目送淺淺進院。
淺淺一路到了阿三的房間,卻不見人,倒是旁邊傳來了真真的咆哮聲:“都跟你說了幾次了,這裡是這樣收針,這樣收針的,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啊!你是不是沒認真在聽啊!”
“我有啊……”委委敢敢的聲音是阿三的。
“有屁,你看看言曦,年紀比你小,而且還是初次拿針,就學得比你好,你根本就是沒用心!”真真氣急敗壞的吼道。
緊接著又是言曦一陣誠惶誠恐的聲音,唯恐阿三不高興了,低聲自責道:“真姐姐別說三姐姐了,都怪我不好,剛才你教的時候,我不該纏著你問東問西,害得三姐姐都沒聽清楚。”
淺淺失笑的走到隔壁兩間房去,推門而入,輕笑說:“什麼事啊!幾條街遠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真真一見淺淺來了,便臉色一變,笑得站了起來。
“姐姐,你來啦!”
淺淺嗔了眼真真,道:“是要你來好好教她們的,你這樣罵管什麼用!”
真真嘟高了唇,沒耐性的報怨,“不怪我啊!是阿三她笨啊!還說以前學過了,我看比起初學者言曦還不如啊!而且事情說一遍二遍還記不住,我耐性又不好,說了幾次還記不住,我就脾氣上來了。”
淺淺翻了下白眼,走到阿三面前,就見她紅脹了眼眶,看到她便委屈的落了淚,解釋說:“淺姐姐,我有認真學的!真的。”
淺淺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撫說:“不哭!淺姐姐相信你,是真姐姐沒耐性,淺姐姐來教你。”
淺淺瞥了眼阿三的手指,便清楚她沒有說謊,一雙白皙的小手被針扎滿了洞,顯然她是真的在這方面沒有天賦,再加上真真急於求成,又有言曦比對,難免就對阿三多有指責,可越是這樣,阿三便越慌,越是拿不好針。
“真真,去讓子衍買盒藥膏回來,她們倆手指都紅腫了,你就沒發現嗎?”淺淺嘆息一聲,眼神有些責備。
真真伸長脖子一看,當即一臉慚愧的對阿三說:“阿三,是真姐姐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