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站著,說了些不痛不癢的酸話。
別說這些話對國師沒有作用,就是當著太子的面說,他也不會在乎。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是千古不變的定理。
只要能贏得天下,誰又會在乎這過程中,使了哪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國師等淺淺發洩了一會兒,才面不改色的說:“我能走了嗎?”
淺淺古怪的看了一眼國師,兩人對話的次數越多,她就發現國師越奇怪。
他不像壞人,倒像是一個好人。
自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說話緩緩的,不帶一點厲色,她問什麼,他也就說什麼。
但若要說他是一個好人,他又殺了喬三公,還把她擄到了漢國。
可他要是壞人,太子倒是更像。
而且國師也不知是沒有七情六慾還是如何,不論她說什麼,他始終都是冷冷漠漠,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
“不行,我還最後一個問題!”淺淺出聲攔下國師的時候,身子也動了一下,腳一伸,攔住門的方向。
國師斂眼低語,“還有什麼問題?”
他對淺淺始終有些慚愧,若他不是為了一己之私,也不會聽從太子的話,將她擄過來。為此,他極力忍讓。
淺淺悶聲問:“我想知道之前護送你們回國的言將軍,他人去了哪裡,是不是已經回了魏國?”
淺淺這話使國師想起了她和言大郎的關係,但他也剛回漢國,這些事情並不清楚,可他離開的時候,言大郎那會兒並未歸國。
“我也不清楚!”國師據實以告。
淺淺卻是沒有耐性的催促說:“你趕緊讓人去問問啊!你不是這裡的國師嗎?隨便招個人不就問到了。”
國師翠眸微微閃爍,心裡其實是有答案的。
這次護送他們回來的人,若不是言大郎,與淺淺沒有兄妹關係的話,漢國定然早就讓他回去了。
但是湊巧來的是言大郎,因此,回去的可能性不大。
畢竟這不像漢皇和太子的作風。
國師未將猜測說出口,而是走到門邊,叫來那兩個婢女問話。
“魏國言將軍在哪裡?”
兩個婢女左右對視一眼,她們一直守在門邊候命,廳裡面的話,她們聽得一清兩楚,也終於清楚了淺淺的身份。
這會兒國師問話,她們倆猶豫了一下,還是據實回答說:“言將軍現在在驛館。”
“驛館?”淺淺聽到婢女的回話,都不用國師傳話,立即失態的叫了出來。
“他為什麼會在驛館,怎麼還會在你們漢國?”淺淺聲色俱厲的看著兩個婢女。
兩個婢女一臉無辜的回望,魏國將軍來訪,來多少天,留到什麼時候,又怎麼是她們這種小小婢女能夠左右得了的。
“想來是皇上留人。”國師看兩個婢女回答不出的樣子,主動插話解惑。
淺淺冷冽的眼神瞬間落在國師的身上,趾高氣昂的說:“你現在派人去把言將軍請過來,我要立即見到他,立刻,馬上。”
國師憐憫的看了一眼淺淺,淡聲分析說:“其實你不用急,你拖個一二天不默寫羊皮紙上的內容,太子自然就會讓你見他了,而且還是以他相威脅,你晚兩天見他還比較好,至少他能晚兩天受到威脅。”
“你……”
淺淺咒罵的話說不出來,因為她覺得國師說得十分有道理。
不然的話,漢國為什麼要強留下大郎。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這是國際慣例,更何況漢魏兩國目前還沒有開戰,只是魏國清楚漢國的打算,邊境一直嚴守著,不敢有一絲輕忽。
“你們漢國可真是好樣的!”淺淺憤憤不平的說著。
但又拿他們無可奈何。
現在不單是人在屋簷下這麼簡單,而是漢國國大力強,又有一統三國之心,而蜀皇那邊又中了漢國的計謀。
若照著漢國的計劃走下去,早晚有一天,蜀國和魏國都會消失在歷史的大河當中。
蜀魏消失,淺淺本不關心。
但是奈何現在她夫家姓君,兒女姓君,他們一家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
其他人都有可能會偷生,而他們不行,漢國稱霸了,根本不會放過蜀魏兩國的皇親,避免他們有朝一日東山再起。
淺淺一不想全家被滅,二不想往後的幾十年日日東躲西藏。
為此,他們除了和漢國背水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