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到什麼似的,坐起來說:“對了,女子坊我打算在年前開業,你覺得怎麼樣。”
清瀾眉眼一挑,不滿的哼聲說:“我覺得不怎麼樣。”
淺淺緊皺著眉,不悅的問:“怎麼會不怎麼樣。”
清瀾嘆息聲,摟過淺淺,柔聲問道:“你就不能安安心心的養胎嗎?看到你每天這樣忙碌,我心裡實在是擔心。”
淺淺原本心裡的那點不快,因著這句話消散得無影無蹤,反而有些得意的揚起小臉,愉悅的問:“說,你是不是很心疼我,不捨我這麼辛苦。”
清瀾手臂緊了緊,在淺淺發上印得一吻,這才回說:“媳婦,我們如今不差錢。”
淺淺‘咯咯’笑了起來,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清瀾不過是想說,他們如今不差錢,而她也不用為了銀子的事情這麼操勞,又是米鋪又是女子坊。
但其實淺淺不單是為了銀子,或許是做慣了的,讓她閒下來,她反而閒不住。
當初說什麼要全全依賴相公,如今有這條件了,倒是自個兒做不來,想來也有些好笑,她根本就不是那纖弱的菟絲花。
“我又不是為了錢!”淺淺微嘟了小嘴,眼底佈滿了笑意。
清瀾微退下了些,不解的對上淺淺的雙眼,問道:“不是為了錢那是為了什麼?”
淺淺調皮的眨了眨眼,說:“我若說是夢想,你信嗎?”
“夢想?”清瀾皺眉,對這詞頗為陌生。
淺淺低低的鑽到清瀾懷裡笑了起來。
夢想這詞對這時代的人來說,有些陌生。
一般平民的夢想可能就只是溫飽而已,而那些貴族子弟,他們在出生的時候,前途就已經被家裡人規劃好了,只要踏踏實實按著家裡人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好嘛好嘛!你不要擔心我了,我就算要開女子坊,肯定也是身體情況允許下,不會拿自己的身體和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的。”淺淺鬆了口,她心裡還是想南宮婉婉能來幫她。
“嗯!”清瀾低低一字,卻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淺淺努了努小嘴,不滿的挑眉說:“你還管我這些,我都沒有說,你今天還是從別人那裡才知道,你和國師對上了,是不是?”
清瀾挑了下眉眼,沒有否認的說:“我以為你該知道的。”
淺淺狠狠剜了眼清瀾,不滿的說:“你不跟我說,我怎麼會知道啊!”
清瀾理所當然的說:“他先找了你,你覺得他會耐得住不來找我嗎?”
淺淺嘆息,明白清瀾說的是對的,但不免擔憂。
“對手了嗎?你殺了他的人?”
清瀾沒有否認,只說:“他也沒有放過我的手。”
淺淺瞭解的噢了一聲,明白雙方都有傷亡。
“好了,別想了,不是有我在麼!”清瀾有力的摟了摟淺淺,拉回她的思緒。
他不跟淺淺說這些,就是怕她會胡思亂想。
這些事情,本來就是該他這個男人來承擔的,若是他連這些都處理不好,讓淺淺挺著大肚子還要擔驚受怕,他哪裡有資格說要給淺淺和他們的孩子幸福。
“嗯!你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噢,你這樣瞞著我,我在別人那裡知道這些事情,我會更擔心的。”淺淺乖順的窩到清瀾的懷裡,低低的開口。
清瀾模糊的應了一聲,輕聲哄著淺淺睡覺。
夫妻倆各有心思,卻都是為了對方的身體和安全在擔憂。
翌日,淺淺起床的時候,床邊的位置早就已經涼了,對於這種現象,淺淺也有些習慣了,起身在床上發了呆,便下了床。
午膳時分,清瀾多數不在家裡用餐,淺淺想著她也很長時間沒閒下來好好陪女兒了,便吩咐一聲,去了韶音樓。
“母妃,我來蹭飯咯。”淺淺笑吟吟的上前。
世子妃起身拉過淺淺的手,扶著她坐下,一副怕她摔倒了的樣子說道:“我巴巴得你天天過來,也好讓我盯著你多食一些,感覺你這些天瘦了一些,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
淺淺陪著笑臉說道:“哪有,每餐都沒有落下,而且吃得也多,不信的話,母妃問我身邊的丫鬟。”
世子妃也不瞞著淺淺,直言說道:“你以為我沒有問過你身邊的丫鬟,若不是知道你有好好吃飯,哪裡會任由你胡來。”
淺淺小嘴努了努,故作委屈的說道:“母妃這意思好像說我不聽話似的。”
世子妃笑容滿臉的挑高了眉,說:“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