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誰?”應漣乾脆衝了出去擋在童茗身前。眼前的人很陌生,可是他又隱約有著點印象,似乎是見過的,而且還是在特別的場合或者年紀。
那男人跪在他們面前,“老奴遠溪,是御花園的花奴。”
“你來這裡做什麼?”應漣用劍逼著他的脖子,那個佝僂的奴僕卻沒有一絲退縮的意思。
他只是十分恭敬的低著頭回答道:“老奴是來祭拜一位故人的,今日是她的祭日。”
“什麼?”童茗意外的喊出聲,應漣則是緊緊眉頭懷疑的看著眼前的人,皇宮裡有一些犯了重罪卻沒有處死的人,多是做些繁重的苦工異常辛苦,當是懲罰,再看下去他腳上拷著幾十斤重的腳鐐,想必走到這也很是艱難吧?而然應漣意外的是他沒有從這個身上看到本該有的畏懼、膽怯、卑微,而是一種堅毅與不知道哪裡來的風骨,著實有趣。
“你是?”那人看童茗這麼意外,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抬頭問道。
“哪裡有你說話的資格?”應漣將劍在空中一揮卻沒有砍下去,他只是想試試這個人,果然不是個普通人物眼睛都沒有閃躲,“你是待罪之人竟敢在宮內亂闖?”
“老奴自知有罪,可是今日不來心中難安,請王爺讓老奴了卻心願,就是殺了老奴也甘心情願!”他看著手裡的籃子心中萬分感慨,彷彿回到了當年。
童茗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疑問走上前去問道:“老人家說的故人可是金清秋?”
“你是?”他愣住了指著她半天含含糊糊似乎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終於最後頓頓的說:“童茗?”眼角瞬間含淚。
“恩……”童茗也說不上為什麼,竟然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起轉來,不明白,即使是看到母親的屍骨時也沒有這般的激動,彷彿眼前這個陌生人是自己唯一的親人,見到他,心中一下平靜起來,像是找到了某種莫名的依靠。
應漣看在一旁,沒有去打擾,而是把劍收好默默地看著。
………【156:一聲嘆息】………
而童鳳陽也不是現在這副嘴臉,而是英姿勃發,滿腹才情,不知迷倒多少女子,他與金清秋或許真的是愛過的。
而金清秋為了愛不惜捨棄一切去了南郡又為了愛回到都城,最後香消玉殞,她死於生無可戀。至於曾經的天下第一臣,淪落到這個地步定然有著他不願意說的故事……
尚娟茜也曾善良溫柔過吧?
多少女子為皇上消得人憔悴,可他卻偏偏迷戀不愛他的金清秋,強求到最後還是失聲慨嘆,或許最愛的空桐應檸的離去,讓他不再有慈愛,金清秋的訣別讓他模糊了曾經所有的感情。
童茗與應漣望著對方,那些對他們只是一個傳說的故事就這樣被重新提起。燈火闌珊下暮然回首時的是希望還是一聲嘆息?
晴朗的萬里無雲,就一定會發生什麼好事嗎?
大家都看著天……
春喜慢慢恢復了平靜總算在童茗的勸說下願意出來走走了,只有一個月,還沒有顯懷,她也怕被人懷疑故意將肚子綁的緊緊地。
“以後多出來走走,憋在屋裡要悶壞的。”童茗攙著她,兩人在朔望宮裡隨便走著,下人們其實也納悶,平時春喜最活潑好動總是忙前忙後的,這幾日也不見她人,整個人看上去也憔悴了,可是又沒什麼敢問。
“主子,我想回我房裡住。這麼下去會被發現的。”春喜一直不安,她怕的就是別人的懷疑。
童茗搖搖頭說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我不會讓你再吃苦的,我已經跟太子說了,這幾日就納你為妾。以後我們是一樣的了。”
聽她這麼說春喜十分惶恐忙說道:“不,主子萬萬不可啊!皇后娘娘良苦用心都是為了太子和您,婢女有福氣能幫上你們,不可前功盡棄啊!”
看著她消瘦的小臉,童茗心中很是心疼:“皇后娘娘什麼時候為你想過,春喜,我知道你最衷心,可是不代表可以這麼不公平。”
“奴婢只想平安產下一個孩子就是死也甘心情願了。”
“好傻啊你……”
童茗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能勸說春喜做什麼,皇后娘娘就是她的天,又是順從,又是無奈,皇宮之內,幾人不順從?幾人不無奈?
應漣幾日沒見桑雨了,他總是躲著她,覺得自己婆媽了很多,竟開始為自己留在她頭中的那根針開始自責。
“漣哥哥。”他正要出去卻被桑雨抓了個正著。
“還沒睡?”他十分尷尬,天早就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