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善男信女,虐待下人的事是長做的,多年來畫妃的嬌慣使她無法無天,草菅人命的事也不敢說沒有過,只是這次,她的手抖了,荀譯的眼神讓她久違的羞愧。
她順從的挪動步子,將荀譯放了過去,望著他的背影,匕首緊張的掉落在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結了,除了心在瘋狂的跳動。
另外一邊,應漣與童茗隔著幾步一同在長廊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誰都不說話,但卻都有話想說,童茗抬頭哀傷的望著應漣,男人幽如深潭般的黑眸不放過她眼裡的任何一絲情緒。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她猶豫了,真想越是臨近她便越怕,想起每日受驚一樣的應蕪,她開始不忍。
“你是指為孃親沉冤得雪?還是指幫應檸找出真兇?亦或是找到殺害花遠溪的兇手?”應漣略帶玩味的口氣使得童茗一下子輕鬆起來。
這麼看來,都是對的吧?這麼看來,不會有傷害吧?即使是傷害,是否也是罪有應得的呢?
“如果有一天讓你親子指認皇后,你會怎樣?”應漣停下腳步認真的問。
………【184:毀掉太子】………
童茗愣住了躲閃他的眼神與質疑,“我只想要個真相。”
“真相如果會毀掉太子,你會怎樣?”他卻不想放過她,抓住她的胳膊。
“我……太子是我至親之人,我不想傷害他。”一針見血的效果雖好,但那一針著實會把人扎得很疼!有時你不得不用謊言代替真相,童茗卻學不會這樣。
“哈哈!好!”應漣只覺得好受傷,“可是你飲過我的血,難道不算是至親嗎?我們早就是一體的!”
“你!”童茗不明白他怎麼突然無賴了起來,不想再去說什麼。
“你最好想清楚,真相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代價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還有你的太子,如果他是這真相的祭品,你又如何呢?”寒意慢慢的鑽入身體,心一點點的被撕裂揉碎,感受著濃濃的痛楚,在沒有了思維滿是嫉妒,應漣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願意放過他……”她從來沒恨過應蕪,她分的很清楚,只是也知道會傷害到他。應蕪求她放棄,他知道很多事,可她不願意去直接問他,怕那些問題吞噬了他脆弱的心靈。
“你早晚要了自己的命。”這一次她聽不到應漣話中一貫的嘲諷,而是話語裡透著擔憂絲絲入扣直至化成暖意滲入她平靜的內心。
荀譯回到御醫院有找到罐子正要出去,一看門卻見到應霜正要拍門。
“給你!”應霜將一個罈子塞到他的懷裡,沒好氣的喝道。
“你又要做什麼?”荀譯真感到面對這個小公主異常疲憊,不願意和她多講一句話。
奇怪的是這次應霜沒有發火,而是變得乖巧起來,雖然口氣還是很蠻橫,“你先看看呀!”
荀譯透過上面裹著的紗布聽去,有嗡嗡的響聲,他意外的看著應霜,“你去捕的?”
“免得被人說我蛇蠍心腸!”應霜一副被人誤會了的委屈摸樣嘟著小嘴,荀譯卻不憐香惜玉,但心中也不免稍稍對這個女孩兒改變了些看法但又擔心是什麼詭計。
荀譯接過罐子將門重重的推上,回到房裡仔細的檢查應霜帶來的蜜蜂,留下門外的應霜氣的直跺腳,狠狠砸了幾下門沒有回應便坐在大門口的石頭上,死瞪著眼瞪著荀譯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彎月已掛在天際,荀譯才推開門急匆匆的走了出來,他想馬上去給桑雨治療。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臉早已氣得扭曲的應霜堵在門口。
他也沒說什麼直接繞過她,應霜想發火又強壓住了,雖然荀譯對她視而不見,可還是跟在後面,見荀譯進去一段時間才走了進去。
“你怎麼來了?”應漣見到應霜完全沒有任何高興的意思,畫妃喜歡的人自然是他最厭惡的,應霜是女子中少有的殘忍,而且還沒有腦子,這讓應漣很是討厭。
………【185:一家瘋子】………
“我……來看看嫂子啊!”應霜往屋內瞅了眼,微微弱弱的燈光印著熟悉的身影,心裡頓時甜甜的,“那傢伙在裡面啊?”
“你找荀譯?”這更讓應漣感到意外。
終究應霜是個女孩子,深怕被人看出心思忙解釋道:“才沒呢,我找他幹嘛?我隨便走走。”
只是那拙劣的演技怎麼能瞞得過應漣,他冷冰冰的提醒道:“他看病人時不喜歡被打擾。”便不再理她。
“哼,他的蜂針還是我幫他做的呢!”應霜掐著腰氣沖沖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