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傷口,夢到任務完成後回到基地時兩個上級關切的安慰,夢到還活著的隊友們一個一個親口的告訴他,他們對他的信任相信他能勝任隊長這個職責。
他很高興、很難過、心裡又酸又疼,好幾次想哭卻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他已經不是一個普通士兵了,身上背上了更多責任,軟弱跟懷疑都必須拋掉,就算前方有再多艱難困苦都必須相信自己有能力帶著隊友們跨過去!
“……隊長,別想了,真不是你的錯。”
收回按在劉峰肩頭的手掌,宋新虎方方正正國字型的大臉上,眉目舒展闊口一開笑的很是灑脫。
“我是突擊兵嘛,本來就應該衝鋒在前。這次不過是受了點傷以後走路有點跛,跟另外兩個犧牲的兄弟比起來幸運多了。就是……就是以後不能一起執行任務了,心裡挺捨不得你們的。等我退了隊長你跟兄弟們可不能忘了我宋新虎,以後休假的時候也經常來看看我,喝喝酒聊聊天,到時候阿虎我再燉肉給你們吃!”
阿虎……
注視著面前這個濃眉大眼身強體壯的雄健男兒,劉峰很想像他那樣露出笑容,可酸澀的眼睛跟不想在隊友面前軟弱的心情讓他緊緊閉起了雙眼。
硝煙、戰火、任務、傷痛、死亡。
隊裡的指導員說的對,他過的已經不是普通士兵的生活了,怎麼還能去影響普通人?
培訓期間看過的那些資料許多都是親朋家人被綁架讓人不得不做出選擇,他的家人身份在那裡擺著總有人保護基本不會遇到危險,可其他行業的朋友!說不定就會落到那種地步。
努力地想要將腦海裡成樂的影子隱去,可冰場邊他離去時的畫面反而讓他變得更加清晰。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劉峰苦惱著、掙扎著、每晚被夢境困擾,煙一根接著一根抽,眼中的血絲密佈,讓已經可以下地正常活動的宋新虎很是焦急。
這個身高一米九一的大漢膀闊腰圓氣勢如虎,平時不太喜歡說話的性子在如今的劉峰面前想方設法的想要給他減壓。
這天跟其他士兵閒聊時聽說基地裡進駐了一個劇組打算在活動室取景進行拍攝,直接將來看他的劉峰拉住不讓走趕到劇組所在的房間,橫衝直撞的突破重圍霸佔了最好的位置當起了活佈景。在他看來劉峰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必須找點別的事情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對,就是這個地方,你自己琢磨著增加些情緒……”
劇情拍攝了三條,安平生本著精益求精的想法思考了一會將成樂叫過去溝通了一番。
這段劇情講的是全泉受傷休養沒有回家過年,一個人在活動室消磨時間順便給家人打了電話。總體來說沒什麼難度,之前三條沒有任何錯處硬要說也能過。可安平生本著直覺總感覺這段劇情有些單薄,全泉在這段情節中的情緒沒有一絲閃光點,琢磨來琢磨去才將成樂叫過去讓他自由發揮彌補一下劇本臺詞方面的不足。
經過七月正式開拍的這段時間,他對成樂的演技水平已經有了清晰地認識。他本身演技達到二線名氣夠了的話也能帶著新星的光環衝到準一線,可實際水平想要演內心戲、眼神戲、等等比較難的東西還不夠。
因為家庭出身的原因,讓他對軍隊跟士兵的心態相當瞭解,在這部戲中很多非常難過情節都能快速帶入角色超常發揮。
這次的情況也一樣,給他一定自由發揮的空間相信他能帶來更多驚喜,演員能紅可不是照本宣科按照劇本演好就行的,沒有一點個人特色不能在每次飾演角色的時候給那個角色賦予生命跟閃光點可不行,沒見那些一線跟超一線的大腕兒哪怕是演個乞丐,都能讓那個乞丐透出不同麼。
“所有人準備!”
安平生見成樂回到窗邊站好,視線在活動室內幫忙充當佈景計程車兵身上轉了一圈點了點頭示意開拍。
場記打板,攝相機鏡頭首先對準窗邊成樂的側臉,按照他的視線方向對準窗外鵝毛般的大雪拍攝了五秒後,才在成樂手指按動手機鍵盤進行撥號的聲音中改變焦距開始拍攝他的特寫鏡頭。
撥完號碼將手機放在耳邊等待接通,成樂扮演的全泉活動了一下脖子,隱隱約約能看到領子下面帶著一些黃色的繃帶。
他視線在窗外的雪景上停留了一會兒轉過身眉頭突然一皺,看見左前方檯球案子上打檯球的某個人時,有些乾澀開裂的嘴唇不知不覺間緊緊的抿在了一起。
他下意識的想要走過去,三四步之後卻突然清醒過來意識到以那人的身份絕對不允許拍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