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夠得到。”
聞言,眾人不由唏噓。
兩人耳力皆非比尋常,自然將這一番話聽得清清楚楚。
滕玉絕臉上微赧,神色間帶著幾分尷尬。而宮仞雪則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原來這竟是我輸給你的原因。”
“啊?”滕玉絕有些愕然,“前輩說什麼?”
擺擺手,宮仞雪笑的如春風襲面,“你不必在意。”
滕玉絕心中奇怪,這位前輩似乎修為奇高,至少就是元嬰期的掌教真人見了他也是一副恭敬模樣,方才,他突然過來說讓他陪著在靈劍派走走,照理說,他不是該邀琴師妹來陪著他嗎?
正疑惑間,突聞宮仞雪開口:“你可瞭解琴紫漠?”
“琴師妹?”扭頭看他,滕玉絕神色茫然,“不甚瞭解,只知琴師妹自從半年前回來後,修為突然增長了許多。”
“為何我覺得她身上的氣息比起以前冷漠了許多?”琴紫漠的變化,其實在表面上來看與以往並無不同,可以宮仞雪的眼力,又如何看不出蹊蹺。
皺眉思索了會兒,腦中突然閃過一件事,滕玉絕脫口道:“如果說變化的話,或許與當初青童師弟之死脫不了干係。”
面上神情不變,可心底,宮仞雪卻暗暗有所計較。
“能不能說說具體經過?”宮仞雪覺得,這或許會是一個突破口。
於是,滕玉絕便將所知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宮仞雪聽罷,沉默片刻突然勾唇笑了起來。暗暗皺眉看了宮仞雪一眼,滕玉絕對於宮仞雪的評價突然變低了些許。
身為前輩,聽到一段讓人難過的往事,他竟笑的如此開懷?雖說李青童如今已經轉為鬼修,可作為同門師兄,他還是為他感到惋惜的。如今看到宮仞雪如此神情,他如何不怒。
將滕玉絕的神情瞧在眼裡,宮仞雪笑而不語。
“可否帶我去見見這叫李青童的孩子?”心中有了計較,宮仞雪便毫不猶豫的做了決定。
滕玉絕態度有些冷淡,但終歸還是將宮仞雪帶到了李青童的住處。
路上,宮仞雪眉眼間帶著燦爛的笑意,開口道:“凡間之花與這靈氣匯聚之地所開之花,你覺得有何不同?”
沒料到宮仞雪突然莫名其妙的言及其他,滕玉絕愣了下方道:“花本無不同,只是環境變了,凡花就變作了靈花罷了。”
“你可見過飛蛾?”宮仞雪笑笑,再次開口。
弄不明白宮仞雪的衣裳,滕玉絕只得漠然地點頭。
“那你可只得如何才能化作飛蛾?”
心中隱隱有些隱悟,可那縷靈光卻一閃即逝,快的讓他來不及捕捉。
深吸口氣,他的神色微微變得嚴肅了幾分,“飛蛾本是普通毛蟲,可當它化蛹孕育之後,便可化作飛蛾。”
宮仞雪笑著點頭,“其實修士也可與這世間萬物聯絡起來,如這築基、金丹、元嬰一般,其中金丹期便是化蛹之時,蛹是毛蟲為了蛻化成飛蛾所做的努力,作為修士,又該如何為了突破到元嬰而作為?這便是金丹期,不必其他任何境界,金丹期其實只是為了蛻變,讓一個凡人真正成為一個修真者!”
“你認為怎樣的人才能被稱之為修真者?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搖搖頭,宮仞雪目中突然好似匯聚萬千光亮般透徹黑亮的驚人,“元嬰以前,不過可稱之為道徒,在真正的修真者眼裡猶如螻蟻,而元嬰期,這是一個真正可被稱的上為修真者的修士!”
“道徒?”聞所未聞的言論讓滕玉絕面色大變,他想反駁,金丹期那般強大怎不能稱為修真者?可他卻又隱隱覺得此話興許不假,修為達到元嬰期,人的壽命瞬間就可增加到一千年不說,便是人的容貌,自此後便會永久的維持著結成元嬰期時的模樣。就算是金丹期,也不過是壽命長了些,衰老延遲了些許罷了。更重要的是,只有到了元嬰期,修士才可調動天地元力為己所用,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強大!
宮仞雪自然知曉滕玉絕此刻心情,衝著他點點頭,轉身,自己便向著李青童所在而去。這整個靈劍派,唯一一處氣息不同的地方,恐怕便是那李青童所在。
瞪著宮仞雪的背影,滕玉絕苦澀地抿唇,果然,他還差的太遠!面上略過一抹沉思,他一邊向著皓月峰行去,一面心中反覆思量著宮仞雪所說的話,心中似有所悟!
再說宮仞雪,他身形一閃間,便來到了一處石室外。站在石門外感受著裡面的氣息,他確信,此地確是那李青童所在之地。
四下看了眼,他尋了塊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