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娃恍然大悟,“難道這是周小姐的婚戒?”
呂候將不置可否,但瓦娃當他是預設了。
“這是為什麼?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她驚訝的問。
“這你別問,今天我等你,就是要把這顆鑽戒給你,它對你有用,拿去賣了它,出國唸書的學費也夠了。”
“出國唸書……”瓦娃喃喃的語氣幾乎快哭出來,“我不出國唸書了,你把這顆鑽戒拿回去,請周小姐再戴上好不好?”
瓦娃一相情願的要求,聽在呂候將耳中卻有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認為我和周小姐結婚後會如何?像童話故事所寫的,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說著,他慘然地一笑,“那些都是狗屎,是珈爭讓我看清了這些浮面條件下的真面目,我不怪她,反而鬆了口氣。”
“你是說,是周小姐拋……主動要退婚的?”
瓦娃看到呂候將點頭,心中不禁憤怒起來。
“我去找她理論!”
呂候拉回她的身子,“她人在紐西蘭,你要怎麼去找她?”
“那我打電話問她,為什麼好端端的要退婚?”
“她是好端端的,我可不是‘好端端’的,兩人結婚,只要其主方不是‘好端端’的,勉強結合只有帶來痛苦,倒不如趁早結束關係,另覓良緣。”說來說去,都是她造的孽。
瓦娃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蹲下身子,掩面哭了起來。
“周小姐怎麼會是這樣一個‘見異思遷’的人,她怎麼可以棄你而去!”
瓦娃的反應數呂候將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心中一陣激動,伸手去拍瓦娃的肩膀安慰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棄我而去,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嗎?”
瓦娃抬起一張淚臉,“但是……但你還是要我走。”
“你不是想出國嗎?這枚戒措留在我身邊沒有用,給了你,是最好的歸宿了。”
給了你,是最好的歸宿,這話拿來做為求婚的用詞也很適當,但現在卻是一位慷慨的老闆送給員工禮物的祝福詞。
心思細膩的瓦娃聽了之後,不禁臉紅起來,努力剋制心中的幻念。
“先生……這個禮物太過貴重,我不能收。”
瓦娃搖頭拒絕。
“你受得起,這也不是禮物,是……是……補償。”他的氣息不禁粗了起來。
“補償?”瓦娃突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有低頭不語。唉,還是瞞不過他。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補償?”她試著裝傻。
“你的體味騙不了人……我想補償你,希望你成全。”
一行清淚流過瓦娃的臉頰,她該說什麼?“謝謝。”
呂候將霍地站起身,揚起手掌,憑著記憶中的位置打向瓦娃。
他氣急敗壞的怒吼:“謝什麼?是我對不起你,你做什麼向我道謝?我奪走了你的清白,只給你一顆冷冰冰的石頭,這也值得你向我道謝?你真傻!真傻!”
他打了兩下,手卻軟了,他怎能再打下去?他後退一步,腳被身後的椅子絆了下,登時重心不穩的往前傾,瓦娃連忙上前抱住他。
“小心!”
呂候將心中又是激動,又是痠疼,她真只是以看護的身份照顧他而已嗎?“瓦娃……”
他緊緊的抱住她,她瘦弱的身體幾乎被他包在懷裡,他在她耳邊激動的說:“要不是你想出國,我真想把你留在身邊,陪著我。”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陪著你,直到你的眼睛好起來。”
“真的?!”呂候將心中著實感動,忍不住低頭去找她的嘴唇。
“我不能太自私,你還年輕——”
這回換瓦娃堵住他的唇,“我願意的,包括那一次……也是。”
呂候將抱她更緊了。
※ ※ ※“我很醜的。”瓦娃窩在他的懷裡,呂候將正仔細輕柔地撫摸她的臉。
“在我心裡,好一點也不醜。”
瓦娃嫣然一笑,把那隻紱盒放到他掌心。
呂候將椎開盒子,“說好給你的,我不會收回。”
“先生……”
呂候將捂住她的嘴,不知怎地,他不希望她再這樣稱呼他,他要她喊他的名字;連周珈爭都沒有喊過他的名字。
“在人前才這麼叫我,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叫我名字。”
“不,”瓦娃垂下眼皮,害羞的說:“我不敢。”
“怎麼不敢?”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