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扔一邊,不回覆。
去完洗手間回來,訂票處來電話了,“小姐,您的票已經訂好了,您看什麼時候過來付款出票?”
三喜忙問,“幾點的?哪個航空公司的?”
“哦,晚上六點半——”
話音戛然而止。
三喜愣住,一看,手機黑屏,沒電了。
這叫什麼事啊?
手忙腳亂換上電池,開機,“滴滴”資訊進來了,這一次是兩條。
第一條,上官一林的,“晚上老實在房間待著,我有事找你。”
第二條,高橋靜的,“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去麼?據說今晚中國區域性會有大範圍的暴雨天氣,市也會有雷雨,你要不著急的話,可以緩緩再回去。”
不用多說,比較一下兩條資訊的內容,就能知道簡訊也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了。
第一條資訊的主人永遠改變不了那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喜怒無常的冰雕性格,——聽聽,讓自己老實在房間待著,難道自己還不夠老實麼?明明就是說讓你不要到處走動,晚上有話要說,偏偏說道警告意味很濃,讓人接受不了。
再看看第二條資訊,傻子也能讀出來資訊裡的關懷意思,想地多周到啊,原來這麼長時間不回資訊,敢情是在幫自己看天氣預報了。
三喜嘆口氣,同樣都是男人,做人的差距咋這麼大涅?
好吧,高橋靜的資訊來得很及時,我得先看看天氣預報。
開啟電視,果然,天氣預報報道的和高橋靜說的如出一轍,說本市傍晚會有大到暴雨,希望出行的旅客安排好云云。
三喜嘆口氣,想避開這個老闆都不可能,但是,她現在實在不願意去面對他。
資訊,“什麼事?”
唉,有了昨晚的曖昧,再見該多彆扭啊,於是乾脆連稱呼也懶得寫,直接給省略了。
被上官一林的資訊弄得沒有一點心情了,發完再給高橋靜發一條,“我知道了,謝謝。”
“滴滴”,資訊來了,上官一林的,“當然是重要的事!”
三喜翻翻白眼,這不廢話嘛,當即回了一條,“我不是自由了嘛!還能有什麼事!”
“滴滴”,資訊來地很快,“兩碼事!”
三喜崩潰,“到底什麼事?!我晚上航班要回去!”
資訊傳送成功還沒有五秒,電話進來了。
三喜無奈接起,話筒裡傳來上官一林冷淡的聲音,“誰批准你回去了?”
三喜抓撓著頭髮,憋著氣,“老闆,你不是昨夜說我自由了嘛!”
“還知道我是你老闆的話,就該知道你作為員工自己的職責——你是自由了!但是和工作無關!!”上官一林說道。
三喜傻眼,“什、什麼意思?!”
“你自由了,沒錯,那是僅僅針對那紙合約而言;但是,不代表你和公司之間的合約也廢止了……”上官一林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感*彩。
三喜愣愣聽著,總算聽明白了,自己一夜換來的自由是僅僅解除了那個和上官一林之間的見不得光的合約給自己造成的潛在的威脅而已,其它的狀況根本沒有改變。
比如,現在自己是宇大集團的上官公子的秘書,這點是不能改變的。
而且,人家說得很清楚,你是和公司簽訂勞動合同的員工,不能有犯上的意思。
三喜突然想起自己昨夜的夢,夢裡,上官一林叫囂著你哪有自由?原來這夢成真了。
三喜頓時要崩潰,都說夢是相反的,而且自己做夢不少次,都是很靈驗的,怎麼遇上這個冰雕老闆後,做的噩夢都成真了呢?
再想起之前那個黃飛鴻和十三姨成親的夢,三喜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自己的秘書半晌沒有回話,上官一林有些不耐,他說,“你有沒有在聽?”
三喜被這個對“自由”的新的提法弄得頭腦混沌,頭腦混沌之後不得不承認上官一林說得也很有道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會改變主意。
她深吸了口氣,定定道,“我,不想幹了——”
“不想幹什麼?”
“我想辭職了——”三喜說道。
沒辦法,既然我自由了,我就有主動權了,而且,就目前這個狀況,我沒有辦法再繼續呆下去。
誰還能在辦公室裡和自己發生過男女關係的老闆淡定地坐在一起談論公事?別人她不知道,反正,她覺得自己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