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這事她做的越發的順意了。她在他懷裡將剩下半塊糕點塞到自己口中,食罷還像只貓兒一般,探出小舌稍舔幾下指尖。秦隕安見此輕笑,握住她的手指引到唇邊輕吻,這一番卻惹得韓素面上通紅直向他肩窩裡鑽。
“這段時日辛苦素素了。若非我這身子不爭氣,也不至叫你如此辛勞。”
“這是何話?我能於你有益便是高興的,若有一日於你無用了我才真要傷懷。”
秦隕安將她摟緊了一些,下頜倚上她的發心:
“我是怕你疲累。接下來,接下來,怕是還有理不完的事。”
韓素聽此微有意外,卻是輕聲一嘆:
“原以為月夕一過便會好些。我不累,卻怕你撐不住。”
他淺笑:
“我無礙。這些年不都是這般過來的嗎?”
韓素心口微微一疼。她拉開身子回首望他,目中定定認真:
“沐,我是說真的,若有什麼我可以幫你分擔的。。。”
見秦隕安面上無有波動,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什麼都好。”到話尾竟似乞求。
秦隕安一聲嘆息,將她擁回懷中:
“近來南越那處出了兩樁大事。半月前,南越天師符騰取得了前代天師手中遺落的屠屍之法,欲以此同如今因習得牽引之術手握大權的族母相抗,怕是再過不久南越政局便要一番動盪了。再者便是三日之前,有書冊自嘉、越邊境流出,其上記著此前唯南越皇族所知的冶鐵之術。到今日,那世間最是精密的冶煉之術怕是已傳遍天下了。”
韓素心中隱隱欣喜。在政事她怕是仍幫不上他,但至少,他肯與她說了。
只是,冶煉大興,天下兵戈。接下來,怕是的確要越發辛勞。她想著,竟真有幾分疲憊了。
“沐,東嘉可是很有錢嗎?”
秦隕安知她是心中不安欲藉此問變了話頭。
“尚可,為何?”
“月夕燈宴不是通常都不及元宵的嗎?可我在楚都之時見過他們的元宵燈會,卻還及不上長祁月夕。”
秦隕安輕笑:
“若論富庶,東嘉怕是還差了西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