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得不接受這一事實:
他那件裡層寫了“京A13646”號碼的外套不見了!
當初他怕自己會忘掉這個至關重要的數字,所以就寫在常穿的衣服內襯上。他想不會有人會發現的。
興許是不小心被風吹走了,他只好在心裡安慰自己。只要別讓柳川宗知道就好了。
——阿嬌!
他叫著雪嬌,慌忙朝門外走去。
此刻雪嬌正拿著小水壺,準備去花園裡澆花。
——怎麼了?
她見他這般驚慌,轉身茫然地看著他一臉慘白的臉。
——沒,沒什麼……我的衣服好像少了一件。
他不能告訴雪嬌實情,所以只好拼命掩飾自己的驚慌。
——不會吧……
雪嬌笑著說,然後又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應該不會的,剛剛我看過花園裡,沒有落下的衣服……再說了,一件舊衣服而已,何必太緊張呢?
雪嬌抿著嘴笑著安慰他。
——也是……
他不能讓雪嬌看出他的不自在,所以故作輕鬆地撓撓頭。
——要不晚上我問問爸爸,早上我晾上之後,這衣服是他和茹桐收回來的。
雪嬌自顧自說著,便準備換了鞋子從偏門向花園走去。
然而這話傳到肖凡耳朵裡卻像是晴天霹靂一般:這下,應該麻煩了!
他直感覺到冷汗一層一層往外冒。
——阿嬌!
他再次驚慌失措地叫住了她。
這讓雪嬌再一次被嚇住了,站在原地,扭過頭來緊張地看著他:
——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衣服的事情,就算了,也是一件不穿的舊衣服了……也別對父親說,這點小事,也不好打擾他。
他冷靜地說著這一番話。
雪嬌點點頭,然後走出了門。
他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的情況,或許還不是最糟的,他必須讓自己理智起來,才能應付好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所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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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柳川宗並沒有回家。
接下來的兩天,也都沒有回家。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柳川宗一向習慣自由,不喜歡被束縛。他有自己的行蹤和安排,不容許別人的打擾。晚上不回家住也是常有的事情,他在社會上人際關係廣,可以去的地方又很多,所以,這方面,他完全用不著別人擔心。
倒是如果你一直詢問他去向,他會很煩躁。
相處了幾年,肖凡當然知道他的這個脾氣。也沒有其他辦法。
只是這兩天,他無時無刻不是如坐針氈,晚上睡覺也睡不安穩,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驚坐起來。
在辦公室裡,他焦急地來回走動。他不確定柳川宗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柳川宗看見了衣服上面的字,以他的縝密的思維和靈活的頭腦,他定能分析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只是兩天過去了。他什麼動靜都沒有。
肖凡有做過最糟糕的打算,但是這種情況是他沒有料到的。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柳川宗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他不知道,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如果他知道,那現在這樣,他葫蘆裡又是賣的什麼藥?
來回踱著步,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給老韓撥了個電話。
老韓是柳川宗寸步不離的左右手兼保鏢。想必他對於柳川宗的行蹤應該是瞭解得最清楚的。
響了三聲之後老韓接了電話。肖凡故作關懷岳父的語氣側面打探柳川宗最近的行蹤。
然而老韓告訴他,這幾天柳川宗一如平常,照例打高爾夫,釣魚,和老朋友聚會吃茶聊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掛了電話之後肖凡心底稍稍舒緩了一些。
或許柳川宗是不知道關於襯衣的事情了。看來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地折磨自己。
坐在辦公椅上,放下電話。他閉上眼睛朝著身後的靠背上躺了過去。
好久沒有休息好了,這麼一躺下去,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在夢中,他看見了宋未。穿著一身素白的棉質長裙,扎著馬尾,靠著一棵大榕樹,在陽光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