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可憐,他只有可恨。
“母后,父皇很難過,我們陪陪他嘛……”宛心媛拭著淚水,哽咽道。
“好,隨便你們,他是你們的父皇,你就陪著吧!”白如霜跟孩子堵起了氣,反正他一時死不了,她才不想面對著他,四個孩子,都撇著小嘴,見她出了房,輕聲道:“母后生氣了,父皇,母后為什麼要生氣啊?”
“笨蛋,父皇跟女人跑了,所以母后生氣了……”
“父皇為什麼要跟女人跑,母后不是女人嗎?”
“笨蛋心媛,因為父皇跟你一樣笨,以後你不要說是我妹妹……”宛明驊抱著雙臂,斜靠在床邊,一副大人的口吻。
宛烈揚聞言,瞟了他一眼,冷俊不禁。這個孩子像是五歲的孩子嗎?跟另一個相交,他似乎才是遺傳了白如霜的智慧。怕是再過幾年,做個臣相都足夠了。宛西國總算是後繼有人了,相較老大就木訥了許多。宛明驊跟宛心媛又鬧了起來,另兩個趴在床沿,眼瞼打架,靜靜地睡著了。宛烈揚想去抱他們,但是他卻沒有力氣,更加的自怨與自責。
翌日一早,宛烈義急衝衝進殿,見白如霜坐在御案前批著摺子,沉著得像是沒事人一樣。真是想不通,難道白如霜真的不再是那個白如霜了嗎?可是宛烈揚沒回來時,她還是好好的?這兩人難道上輩子的仇不成,不是親的你死我活,就是鬥得你死我活?
“臣弟,見過皇太后,不知大哥的病可有起色?”宛烈義故意打探道。
白如霜吹了吹摺子,風淡去清,淡然地道:“不知道,三皇叔既然來了,自己可以去看!”
宛烈義一臉汕然,隨即作揖道:“皇太后,天牢裡的水退了,那兩個孩子淹死了……”
“什麼?淹死了?哧,那你得快去告訴他……”
“這個毒婦,真是……哎……”宛烈義低喝著,進了內房。
白如霜愣愣地坐御案前,這個女人怕是已經像一條瘋狗,無藥可救了。可是她會躲在哪裡去呢?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她的訊息,她一日不除,就是一日的隱患。真是後悔,當初她不該放了她,並非側隱之心,而她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不知這個可惡的男人,死了兩個孩子,會不會哭?
宛烈揚聽到這個訊息時,卻是憤恨難當,臉兒微微顫抖,喘著粗氣,厲聲道:“這個毒婦抓到了嗎?這兩個孩子,死了倒也解脫了,這個女人……”
“大哥,你別生氣了,你全當被毒蛇咬了一口,這樣也好,將這個毒婦抓住後,倒乾乾淨淨了。你的病好些了嗎?燕北給你看過了?”宛烈義探問道。
邊上的李祿回道:“是皇太后看的,奴才按三王爺說的,讓皇子與公主們去求皇太后……”
“噓……你這奴才,別讓皇太后聽到了,否則皇太后非罵我不可。我可不想比我小的罵我,我還得乖乖的認錯,大哥,你別怪臣弟,解鈴還需繫鈴人,那你好好歇著吧!孩子們呢?”
“昨晚守了一晚上,都還睡著呢?三王爺慢走……”
“大哥,你記住了,這四人中你抓住了老二,這個小傢伙要是當你的助手,你攻下皇太后,破鏡重圓,指日可待……”
宛烈揚苦笑著,竟然得孩子救他了。可憐那孩子,投錯了胎,未出生就成了棋子。如今沒有利用價值,被自己的母親,親手結束了性命。
一連幾天,白如霜再無過來,宛烈揚的身體也好了許多。南蘭雨似乎從人間蒸發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京城都翻遍了,也不見蹤跡。白如霜越發的擔心,不知她會如何下手?白如霜不得不再次進了宛烈揚的房,立在門口,翻著眼白,冷哼道:“你的毒婦,都會使什麼毒,你應該知道吧?快將毒藥與解方都軍民一致下來,以防萬一!”
“你以為她會告訴我嗎?她若告訴我,我還會不注意,傷成這樣?你能不能不生氣了,難不成你還要我跪著求你?我的病到底怎麼樣了?你放心,我豁出命去,也不會讓她接近你!”宛烈揚心痛地看著她,她真的變了,一定是在痛徹心扉後,才是這樣的表情。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她要殺的第一個,現在恐怕是你。”白如霜依然漠不關心地道。
“是,你要殺的第一個還是我嗎?如霜,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想我將那個女人當成了你,她太像開始的你,楚楚可憐的望著我的時候,我以為,我真的跟這女人是緣定此生……”
“定吧,定三生也無所謂,我沒空跟你費話,快將毒藥說出來,你是毒婦的枕邊人,還會不知道?寫好了,讓李祿送過來……”白如霜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