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謝阮兄弟救了這個小白痴,是不寂寞,就是次次被折騰的只剩下半條命,前邊就到了,請……”
宛烈揚突然的熱情,讓阮燕北受寵若驚之餘,也是憋著笑氣。剛剛還像仇人一樣,如今叫起他兄弟來。司馬楓所言真是一點不錯,千萬別在太子的面前流露出一點愛慕與讚歎之色,玩笑也開不得,否則就倒大黴了,真是有趣。
白如霜早在門口,一起進了院,風過處,桂花濃郁的香氣沁人肺腑,深吸了口氣,還有帶著一絲甜味兒。白如霜笑先贊不絕,進了房,卻是一股藥味撲面。白如霜急忙捂住了鼻子,宮女領著白如霜與阮燕北進了房,將湘妃的手伸出了簾外。阮燕北上前,聽得她痛楚的哼哼聲,白如霜稍稍掀簾,見她眉頭深鎖,極痛楚地緊閉著眼睛,喚了聲,也不見回答。
阮燕北搭了脈,皺頭微蹙,許久也查不出什麼病因來。想起白如霜受傷時,也曾體熱升高,抬頭探問宮女道:“娘娘不像是受了傷寒所到致,請問娘娘是不是哪裡疼痛,長了什麼東西?”
宮女吃驚地道:“啊?是這個原因嗎?有的,有的……娘娘她……她胸口長了一個大瘡……”
別說宮女說的尷尬,阮燕北的臉也微微泛紅,清了清嗓子,起身道:“請將娘娘的藥方,拿來我一看!”
宮女將藥方遞上,阮燕北仔細地一一檢視後,這是治傷寒的藥方,但是其中加入的幾味藥,卻恰恰是反其道而為之的。阮燕北將藥方遞迴,卻不知如何開口了,本來,她的大瘡興許吃點藥就會慢慢隱退了,但是這味藥卻偏偏助它生長,這是為何?藥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而且湘妃的確是燙的很,是有人無意?還是有意的?
白如霜見阮燕北欲言又隱,好似極不方便,不由地探問道:“三呵,怎麼了?娘娘她?”
阮燕北淡淡地道:“娘娘的病是胸口毒瘡引起,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毒瘡開口,將裡邊的毒血都排空,而且說不準,還要割掉一部分腐肉……”
宮女們聽得驚若寒蟬,不敢出聲。白如霜扯了扯嘴角,聽得皇上駕到,跟阮燕北轉身出了房,見了禮,皇上問明瞭事因,急聲道:“這麼說只有此法了?”
“是,恕草民無能為力!”阮燕北淡淡地回稟,別說娘娘,就是普通人家的女人,就算他願意動手,別人也不願意。阮燕北真為白如霜捏一把汗,倘若有人故意為之,那麼這後宮真是龍潭虎穴。
皇帝輕嘆了口氣,擺擺手道:“罷了,天下找不出女神醫來,就算朕同意,湘妃她定是寧死也不肯的。來人啊,給湘妃準備後事吧!”
“娘娘……”宮女們嗚咽出聲,本來就提著心,皇帝這麼一說,像是判官下了定論,怎不傷心。
宛烈揚作揖道:“父皇,那我們先回去了,兒臣送阮燕北出宮!”
“去吧,都去吧……”皇帝失神地坐在廳裡,說不出的滋味。誰說帝皇無心,他雖心有所偏,但是這些女人都是他的愛妃,如今人到中年,相濡這麼多年,其中的情份豈是這樣容易抹去的。
白如霜撇了撇跑,突得道:“父皇,你……你同不同意,死馬當活馬醫啊?你是說,讓我三哥教我,指點我,我來動手,你說呢?”
“如霜,你別胡說八道,這是人命關天的事,豈能由你胡來!”宛烈揚嚴詞阻止,攥過這個惹事的小女人,拉著她往外走。
“你別拉我,這是一條人命,如果娘娘死了,八王爺會很傷心的!”她抬起了頭,凝視著宛烈揚,因為她知道,這宮裡只有親孃才最疼自己的兒子,皇上要疼的太多。
皇帝眉頭緊蹙,抬手道:“回來,如霜說的對,死馬當做活馬醫,朕同意了。”
宛烈揚一臉黯然,正想出口,被皇帝給制止,阮燕北輕嘆了口氣,淡淡地望著白如霜,他知道她是真的心善,並不是想惹什麼麻煩,可是這樣的事,真的是要冒險的。他也只是在醫書看過,並沒有做過,除非他的父親前來,才有十足的把握,白如霜拉起了宛烈揚的手,又拉起了阮燕北的手,鄭重地道:“我們會成功的,太子爺,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做,我想多行善事。”
“做善事也要量力而行,你這個小白痴,真是要被你氣死!”宛烈揚壓著嗓子,低喝著,隨即又探向了阮燕北道:“你現在知道,這丫頭也是個麻煩了吧。既然這樣,你說需要準備些什麼吧?我……我給你們當助手!”
阮燕北淡淡一笑道:“那就太好了,需要麻沸散,給娘娘服下,一把小刀,一些乾淨的布,還有針線,金創藥,還有我開張方子,命人立刻去煎,事畢後讓娘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