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喜歡,這張臉是好臉,就是脾氣不咋的,好似那雷公附體。
宛烈揚撫著她的臉,詫然地道:“想什麼呢?眼珠子看在哪裡?”
“我在想啊,若是女人是被人姦殺的,要是能從氣味聞出這是那個男人的……啊喲,你又打我?”白如霜摸著頭,苦咧著嘴,惱惱地瞪著他。
“你白痴啊,你是太子妃,傳出去別人當你是妖孽,你還有命嗎?這麼噁心的東西,你還要聞嗎?女人就幹些女人的事,跟人家學學針線啊,彈彈琴啊,憑你的聰明,不是難事,非要想這些噁心死人的東西,你就是討打……”宛烈揚伸手,噼啪的拍打著她的小屁屁。
“我就不,別人都會的事,還需要我嗎?我是天下第一聰明女人,當然要幹別的女人不會的事。什麼鶴立雞群你知道嗎?再說了禍亂天下的都是這種女人,你很危險了,已經是臨淵而立了,居然喜歡靡靡之音,沉迷女色。”白如霜端立了起來,重重地蹬了兩腳,宛烈揚只顧著瞪她,不想,她一跳下了床,輕哼道:“穿上衣服快點走,男人要以事業為重,還有你的氣味我記住了,我幾乎都還給你了,別動,等一下下,我幫你擦……”
白如霜一本正經地說完,吐了吐舌頭,躲到了一旁。宛烈揚看著身上的點點滴滴,牙齒咬得咯咯響,又氣又好笑。端坐了起來,見她套上了內衣,就奔出了外房,驚聲道:“你幹什麼呢?”
“你先別起來,等一下下,我拿些東西就來。”
“別受了涼了,小白痴,豈有此理,敢不留我的種,你等著瞧……”宛烈揚自言自語的嘀咕著,長長地嘆了口氣,突又噗哧笑出了聲,勾引人的小白痴,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倒是說話更有才氣了,有見的了。以事業為重?說的好,有些母儀天下的風範了。
白如霜又端進一盞燈,嘴裡還叨著筆,腋下還夾著紙,另一手還端著硯,笑嘻嘻地進房,將東西放在不遠處的桌上,又將桌子挪到了床邊。宛烈揚詫然地道:“你又在搞什麼明堂?”
“別急,馬上就好,你先躺著,我一會就好……”白如霜的兩隻眼睛色眯眯地瞅著他, 動動筆,又瞟上一眼,奸奸的笑容,讓宛烈揚頭皮發麻。
宛烈揚悄悄來,移到邊上一看,怔得快要暈倒。一把奪過紙,勃然大怒,拍的紙啪啪作響,怒不可竭地道:“白如霜,你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讓你幹什麼?趴好了,不打你,你真的要無法無天了……”宛烈揚將她摁到床邊,只想打得她屁股開花。白如霜眼珠一轉,嗚咽道:“我是太想你了,想畫下望餅充飢不行嗎?”某人另一個聲音,卻在輕哼,才不是呢,那書上說的不夠仔細,她畫下來清楚些。然後做個泥人,仔細鑽研,經脈、穴位,做個世上第一女提刑。
“什麼?”宛烈揚拍著額頭,軟在床上。這個女人實在是無藥可不救了,老天爺,救救他吧!白如霜眼珠一閃,上前趴在他的身上,柔聲道:“爺,你真好。我做天下第一好女人,也是為了你好,不想給你長麻煩,也想幫你一把。會弱琴下棋,長的漂亮的女人,會生孩子的女人,你若想要我,成千上萬,還需要我嗎?我不要做你的衣服,我要做你的骨頭,就算是指頭上的骨頭也好,你若少一節,就殘了……”
感動,快感動一下。白如霜在心裡跳躍著,果然他將她摟在懷裡,撫著她的背,柔聲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好了,我是該回去了,你記得別到處亂跑,就算是幫我大忙了。”
“放心吧,對了,城外有許多難民,聽說餓死了許多人,有位盜俠偷了銀子送給他們,求你,萬一抓住他,不要殺他……”殺了太可惜了,能在大臣家裡來去自好,這不是神仙功嗎?不曉得會不會飛,她想學幾招。那以後宮牆也擋不住她,她也可以來無影去無蹤了,多爽。
“真的?”宛烈揚穿上了衣服,臉兒又黯了下來。輕哼道:“這些該死的奴才,這麼大的事情,居然瞞而不服。”
“所以啊,那個盜俠才專盜官員的家,還留下一張紙條,寫著佔著茅坑不拉屎。大哥開始覺得奇怪啊,後來我們追那個盜俠,對了,還是我發現的。追啊追,被他跑了,路上兩個乞丐說盜位分了銀子給他們,說是城外還有許多的難民,守城的兵丁不讓他們進來。”司馬楓說了,她才知道,原來京城分三層,皇城,內城,還有外城。皇城就是宮廷,老百姓自然不能進的。內城裡住著王公大臣,還有一些有錢人家,外城都是些貧苦百姓。白如霜幫他繫著衣服,摸著平平整整的,笑睨道:“好了,不能殺盜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