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一路叫喊著，讓百姓閃身一邊，徑直出了城，往西而去。這一路風塵，馬不停蹄，越往西越是荒涼，成片成片的黃土矮丘，幾乎寸草不生，也不見百姓人家。一行人渴得唇角開裂，這還未到荒漠，都快渴死了。馬兒衝過土丘，臉上已施了一層黃土，輕輕一折黃土飛揚，好似已塵封了多年。

“皇上，咱們不能再這樣闖了，到了前邊的小鎮，咱們得準備水還有糧食，找個官差領咱。這個破地方，是宛西國的領地嗎？怎麼幹旱成這個樣子？”司馬楓懊悔莫名，早知道就不來了，皇帝要找女人，吃苦是應該的，他又沒得份。

“別費話，再過一二天，應該就到涼州了……”

“皇上，前面有小鎮了……”侍衛指著飲煙，興奮地嚷嚷著，這一趟出門，誰都感慨著，從前的日子是多幸福了。還天天的牢騷，真是不應該，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行人進了鎮，說是小鎮，都是黃土壘起來的牆，一問原本已經繞過涼州城，這裡是邊陲的小鎮，再往前幾里路，出去就是大漠，一條黃土小街上，還有林立著賭坊、妓院，商鋪，不時傳來清脆的駝鈴聲。路上還有一些奇怪打扮的人，一看就不是中原人。

一行人在一家客棧裡停了下來，司馬楓拍拍著塵土，高聲道：“掌櫃的，快給爺沏一壺碧螺春來，渴死人了！”

“噢，幾位爺，你們這是從中原來的吧，咱這裡可沒有你要的茶，在這裡有水喝就不錯了，爺幾位要幾碗水啊？”店小二見幾人的打扮，眼珠一閃，謅笑道。

“那就上吧，什麼幾碗，上來再說……”宛烈揚斜了司馬楓一眼，眼珠一瞪。司馬楓噗哧的笑出了聲，調侃道：“皇上，您現在像小廟裡的菩薩了，估計這個臭丫頭，就是想累死你！”

“閉嘴，小二，你看看，可見過這個人！”宛烈揚從包袱裡取出了白如霜的畫像，小心翼翼地攤開，急切地凝視著小二。

小二湊上前，驚歎了聲，思忖道：“好面熟啊，這是仙女吧！”

“呸，你常見仙女，看仔細了，見過就見過，沒見過就沒見過，不要信口開河，要是你提供的線索，讓咱們找到她，不規則有厚賞。”司馬楓遞上了五十兩銀子，小二立刻眉開眼笑。

“爺，你算是問過人了，這鎮上只要來過外鄉人，沒有不來咱這地的，這裡也只有咱們一家，您看見了吧，什麼都只有一家，這裡可是有規矩的，小的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就是小仙姑，她問過小的，佗佗泉怎麼走……”

司馬楓連喝了幾碗水，跟宛烈揚面面相覷，宛烈揚一直未喝，深怕有毒，冷眼看著，司馬楓驚聲道：“她是問佗佗泉？這是什麼泉？”

小二接著道：“是的，咱們這個地方，只來過兵丁，強盜，商隊，從來沒有過尼姑，所以小的當然記得，你們不知道嗎？聽人說，喝了佗佗泉的水，就會忘了所有的不快，包括情仇，傳啊傳的，也沒聽人找到過。這片大漠可是進去容易出來難，看見了嗎？沙漠那邊，還有一個佗佗國，佗佗國那邊有很多的金礦，所以有些人就去淘金，要是運氣好，富貴一輩子，要是運氣不好，就死在沙漠裡了。那些就是佗佗國人，他們用金子買我們這裡的羊皮禦寒之物！”

“什麼佗佗國？”宛烈揚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國名，他的天下何時還有一個佗佗國了。

“一個小國家，沙漠裡的一片綠洲，也是近幾年佗佗國人到來，才知道的。”邊陲之地原是那些犯死罪的人，逃亡之地，不想後來還來了一些異國人，就形成了現在的小鎮。因為在這荒涼之地，同高皇帝遠，就這樣生存下來了。

“先別費話，那佗佗泉在哪裡？小尼姑真的過了？”宛烈揚急聲道。

“小的也勸她了，那地方也就一說，沒聽誰找到過，可是小仙姑說，一定要去，只要有一線希望，她就要找到它。後來小的告訴她，要想去那裡，就得有駱駝，越多越好，她就去賭坊了，那一日所有人都圍到了賭坊了，說是賭坊裡的錢幾十萬兩銀子，都輸給了小仙姑，那掌櫃就不幹了，見她是尼姑，就要將她除了，結果她將所有人都制服，我的天啊，所有人都呆了，會飛啊，有人說是仙姑來了，所有人都跪在那裡，磕頭啊！還有人將駱駝都獻給她了，可是她沒有白要，將銀子分給了大家，那賭坊她說讓掌櫃管著，要是再敢亂來，她會隨時回來要他命的。啊呀，自仙姑一來，這鎮上再無人圖財害命了，大家都規矩了。那個陣勢，小的，一輩子都忘不了，嗖，飛了起來，那個美喲……”

小二一臉陶醉，宛烈揚急得撓腮，氣得吐血，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