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收起劍,瞥見地上的蜘蛛,面無表情,隨手拿起一張符紙朝著地上一扔,頃刻間燃起一團火焰。
非魚打了個冷戰,後退了幾步,這個道士真厲害,比那個初畫什麼的厲害幾倍啊,天生的妖和道士不兩立讓她生出害怕的心理,腳步往後移著。
猛不丁的一道冷意射了過來,非魚的腳步一停,看著越來越近的人,擠出一坨笑容,“咳,你真厲害,幾招就把那妖給殺了,救命之恩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道士噙起一絲冷笑,薄涼如水的聲音傳來,“還差一個妖。”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非魚抓住門框緊緊的扣著,腦中飛快的旋轉,還差一個妖是什麼意思?說自己麼?難道要收了自己?
方溫禾一愣,十分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道士為對非魚說這個話,難道還有妖在附近麼?遲疑之下,開口,“這位道長如何稱呼?救命之恩感激不盡,不知道長所說的話是何意?”
道士看了一眼方溫禾,眼神中出現一抹稍縱即逝的異樣,隨後淡淡道,“太一。”
如此簡短的話語,只告知姓名卻不回答所問,方溫禾楞了楞。
終於眼神撤走,非魚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全身都放鬆下來,舉步就往外走去,又是一道聲音響起,“站住。”
太一走到她跟前,仔細的打量了她幾眼,眉梢微微一挑,詢問著,“你可是叫非魚?”
非魚不由得一愣,眨了眨眼,抬眸仔細的看了看面前的人,只是看了許久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他認識自己麼?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想來是認識的,不然何以忽然說出自己的名字呢?
當下連連點頭,“對啊,我是叫非魚。”
“果然是你。”太一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
不是朋友?是敵人?自己哪裡得罪他了?非魚後退幾步,額頭上的汗又出了不少。
太一上前幾步,一下子抓過非魚的手,迅速的往她手腕上戴了一個手鐲,爾後噙起一絲笑容。
非魚不知所措,無緣無故的送自己手鐲做什麼?難道是定情信物?訕訕的笑了下,不好意思的說道,“初次見面,哪能接受你的禮物呢,這個,你還是收回去吧。”
說著,就把手中的鐲子往外拔,可是那鐲子卻跟有粘性一般,看著大小剛好,可是不論怎麼用力,愣是取不來。
太一嗤笑一聲,冷冷道,“這個鐲子一旦戴上,除了我,無人取的下。”
手中動作一停,非魚疑惑的看向他,難道這個道士真看上自己了嗎?好端端的送個東西不說,還說只有他取的下來?算表白麼?但那冰冷的眼神又是怎麼回事?
☆、第三十七章、掉入虎口
太一收起手中的劍,冷眼瞥了一眼非魚,打斷她的念頭,“你少自作多情,這鐲子不過是為了防止你逃跑而已。前些日子你毀壞玄心門至寶,傷我眾多師兄弟,這筆賬慢慢跟你算,”
這句話之後,方溫禾看出太一的不和善,即刻將非魚護在身後,沉聲道,“小魚姑娘毀壞的東西,我方溫禾可以替她賠償,不論多少,還請道長不要為難小魚。”
這下太一來了興致,盯著他幾眼,忽然笑了起來,“你可知道她是妖,你不怕麼?”
方溫禾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回到,“妖也有好壞之分,就算小魚為妖,她並無半點害我之意,反而幾次救我,我為何要怕她?”
非魚感動無比,心裡默默唸著,好人一個啊,方溫禾,以後天大地大,只要能力範圍之內,絕對幫你到底啊。
“妖也有好壞之分麼?在我眼中,妖就是妖。”
一道人影走過,非魚仍舊在方溫禾的身後,看著太一走出幾步,心中的石頭總算放下了,這個討厭的道士終於走了,長舒一口氣,“方溫禾,你夠仗義,以後有苦有難,我絕不會棄你不顧的。”
方溫禾微微一笑,還沒開口,卻看見走遠幾步的太一忽然停住腳步。
太一走到門口停住腳步,露出一笑,及其緩慢而又清晰的說了兩個字,“回來。”
下一秒,非魚只覺得全身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動著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太一飛了過去,然後整個身體緊緊的粘在他的後背,可謂是親密無間,毫無縫隙。
方溫禾好半天回不過神來,幾步上前,“小魚你沒事吧?”
非魚從太一後背上爬開來,如避開瘟疫一般的退開,使勁的拔著手腕的那個手鐲,可是事實就如太一說的那樣,不論她用什麼法子,那鐲子根本拔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