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事情一過,自己和非魚關係非比尋常的事情怕是早就傳開了,今後這小妖的日子怕是不那麼好過了……
收起眼淚,再拽著衣袍狠狠的將臉上的淚痕擦乾淨,非魚起身,偷偷的看了好幾眼鳳白,看見他依舊波瀾不驚的摸樣,心裡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來,看樣子應該不是把自己丟到什麼樹林的。
思考之間,鳳白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低沉一絲嚴肅,“在無魂市的時候,可是夜血歌打傷的引渡者?”
非魚心裡咯噔一下,很快否決道,“怎麼會是他呢?當然是我了,不然青絲幹嘛把我抓過來?”
鳳白將眼神停留在她身上,這把非魚看的直心虛,但她還是肯定的開口,“真的,不信你可以問青絲。”
千萬不能說是血歌做的啊,鳳白對他可是有很大的成見,要是被他知道了真相了,血歌麻煩就大了,再說了這事本來就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不管怎樣一定不能說出真相。
然而,鳳白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卻是瞭然的一笑,輕聲道,“哦?原來如此。”
非魚連連點頭,生怕他不相信似的,爾後轉移話題著,“鳳白,我看我必須得再歷練歷練,就此告辭了,後會有期。”
說著也不管鳳白的表情怎樣,一溜煙的跑的沒影子了,哪裡還記得先前信誓旦旦說的要照顧好某人呢?
是夜,月明星稀,月色朗朗,非魚行走在一條樹蔭道上,心中一直琢磨著,自從無魂市一別,也不知道血歌去了哪裡,如果還留在那邊的話,自己要不要去找他?萬一不在的話,自己去了無魂市碰到貓妖怎麼辦?就在她難以抉擇的時候,一道黑影悄然而落,毫無聲息。
黑影立在她身前不遠處,一襲透亮的黑衣包裹在夜色中,與其渾然天成,林中落葉紛紛,那人隨手用兩根手指夾著一片落葉,雲開月明,待得一道月光打在他臉上,一張銀色而精緻的面具散發出陰冷的光芒,掩蓋了他的上半臉,而他唇角勾勒出一絲微笑,瞬間來到非魚的跟前。
“你是什麼人?”非魚氣憤的喊道,這個人太危險,幾乎是瞬間來到自己的跟前,而此時男子正用一隻手將她給扣住,另外一隻手則用那片落葉有意無意的掃過非魚的臉龐。
這是赤裸裸的調戲!是可忍孰不可忍!
抬起腳來往上一踢,卻被男子給制住,戲謔的看向非魚,眼中滿是不自量力的嘲諷。
非魚從來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也自認為沒有得罪眼前的人,但這個人著實太過詭異,不單無緣無故的出現,還一言不發,於是憤怒道,“你要做什麼?我與你無冤無仇。”
“我叫弒天,你是我選中的人,最好乖乖聽話,我可不會將力氣花費在不聽話的棋子身上。”弒天將頭埋在非魚的頸間,溫熱的舌頭舔過她的肌膚,燃起溫和的灼感,從沒有受過如此侮辱的非魚哪能就此作罷?
就在她要發作的時候,弒天忽然放開了她,向後退了一丈之外,落定之後,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隨後將手一揚,指間那片落葉頓時生出百千片一模一樣的,直朝非魚而去。
滿天的落葉,生出銳利的刀子,空氣中想起一片利器的聲音,所到之處衰草悽悽。
非魚騰空而起,儘量躲避那些落葉,終於在落葉盡數消失之後,重新站定,氣喘吁吁的看著對方,臂上、身上、腰間、腿上都是被割傷的口子,鮮血染紅了一大片衣襟,讓她更像是殘陽的半邊晚霞。
“就算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非魚咬牙切齒的看向那個叫做弒天的男子。
“我何時過過要你死了?”弒天滿意的看著她,懶洋洋道,“我不單不會殺你,說不定還會保護你,除了我,沒人會傷你半點,這可是三界內從未有過的榮譽……”
說著,袖擺一揚,漆黑的身影越來越近,非魚後退幾步,膽戰心驚,卻不料被他伸手一撈,整個人就被弒天攔在懷中,弒天靠近了她,伸出舌頭將她臉上的汗水給舔了下,懶洋洋道,“你很怕我麼?”
“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非魚將頭扭向一邊,說不出的氣憤。
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弒天勾唇一笑,伸出一根食指輕輕的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我說過不會殺你的,你對我那麼重要,我怎捨得傷你半分?”
聽出這話裡有話,非魚猛的反應過來,怒不可謁的吼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只一閃而過的殺氣,弒天又恢復一副漫不經心的狀態,將食指向下移動了幾分,挑著她的下巴,對視著,“我要做什麼?你說一個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