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也是匆匆忙忙。若是換了一般女生,遇到她扭傷腳這種情況,可能就把她留在原地,然後找人幫忙了。但子默沒有,她自始至終與她在一起,就算夕陽下去了,星星上來了,她還是揹著她,一步一步的下山。她是個矛盾體,淡然和執著也奇異的融在她的身上。
兩個人舒服的窩在角落的沙發上,各捧著一杯杭白菊。她看了好幾次娉婷欲言又止的樣子,輕咪了一口茶水,淡淡的清香縈繞,索性先開了口:“怎麼?和好了嗎?”娉婷臉微微紅了一下:“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你說呢?就這麼僵著,他和他爸媽呢,也僵著!”看不出來,孫平華比她想象中要好些,能為了娉婷與有權有勢的父母僵著,對娉婷至少還是有幾分情意的。也不枉費了娉婷對他的一片深情。
她靜靜坐著,聽娉婷繼續說道:“我看到過那個女的了。”語氣竟平靜異常!她抬了頭,卻見娉婷無可奈何的笑著,透著說不出的淒涼:“除了家世,其餘實在找不出比我好的地方。”家世,家世。她頭也漲了,腦子也暈了,投胎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辦法好好給賄賂賄賂。
娉婷看著她,遲疑好久,囁嚅的,低聲的,不知該怎麼開口:“子默!江少那人…你知道他”她手腳有些冰冷,室內不是有中央空調嗎,別墅的任何角落都是恆溫的,怎麼會怎麼冷,況且還有一段時間才到冬天的啊。用力捧緊了透明的杯子,那裡頭暖暖的水溫,透過玻璃,溫溫的傳了過來,方才暖和些。彷彿是冬日裡的薄陽,稀是稀的,但還是有些暖意的。那水中宛若花剛盛開的杭白菊,沾著水滴,嬌豔鮮媚的,仔細分辨,原來終究是已經摘下枝頭了的。
好半響,她抬了頭,看到娉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輕輕笑了出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不會介意的。你怕我真的會動了心,給了情?還是怕他是遊戲,想GAME OVER就OVER了?”
於娉婷急道“子默!你比我聰明,你明明知道…”她笑的更加厲害了,杯中的水也晃動了起來,聲音卻平穩如昔:“你放心吧!他看不上我的,我也配上他。這個自知之明我是有的。他要的東西我沒有,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