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修羅,十分恐怖。
他有多久沒有這樣子過了?
“閣主……這姑娘中的恐怕不是毒……你讓綠柳如何救……”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氣都喘不上來。
吟歡漸漸地放鬆了力道,神情凝重。
不是毒?難道是……他立即轉頭看著綠柳,不可置信地,那溫雅女子朝他點點頭。
“如若綠柳沒猜錯,應該是蠱毒。”
吟歡望著躺在床上,虛弱的她,神情痛苦。
究竟是誰?忍心讓她受如此痛苦?是誰!
他的樣子,是發怒了!綠柳跟隨他多年,他的脾性她自是瞭解的。
綠柳從藥箱裡拿出一包銀針。蠱毒是不需用藥的。她抽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在火上烤了一烤,自影憐的頭頂扎去,起先還有些掙扎,過了一會兒便也平靜了下來。“閣主不必擔心,綠柳只是讓這位姑娘好好休息罷了。”
燭光下,綠柳柔和的臉龐滲出絲絲細汗,她緩緩抽出銀針,看著影憐平靜的容顏,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綠柳將銀針收回,看著吟歡的臉,略顯蒼白駭人。
她迅速握起他的手腕,舒然一笑,若不是吟歡用真氣幫她護體,恐怕,她早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閣主按這個方子去抓藥,補補身子。”否則,你還沒見這個姑娘醒來,自己就先倒下了。
紅兒送綠柳回去,他坐在床沿,看著她美麗卻蒼白的臉,是如此的讓人心疼。
黑雲遮住了清冷的月光,所有,都已沉寂。安靜下來。
微服出巡
清晨,一陣歡快的鳥叫聲將影憐喚醒,眼眸逐漸睜開。那是一個簡單的房間,清靜幽幽。
一股荷香襲來,清新暢快。
她只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握著,無論她如何掙脫,都不能動一分。
火紅映入眼簾,看不見他的臉。
“王爺……”影憐柔聲喚道。
這時,吟歡怔怔抬首,依舊如夕的容顏,他緊緊抱住她,好像抱著珍寶似的。
“憐兒,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本王了……”她醒了對他來說就是好事。
影憐冷冷地推開吟歡,眼底盡是寒冷。
對不起,王爺!
今生是影憐對不起你,來世在還。
“影憐多謝王爺救命之恩!”從此天涯兩相忘。
我跟你只是一條平行線,兩不相交。
“你!月影憐!”
你為什麼總要惹本王生氣?
他揪著影憐的衣襟,讓她喘不過氣來,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她閉著眼眸,等待死亡的降臨。
月影憐,死到臨頭了你為什麼還可以這麼平靜的面對。
你為什麼不睜開眼看看本王?是你不願,抑或是不屑?
他漸漸地鬆了手,放開她的衣襟。露出輕佻地笑容,如花一般。“憐兒以為這樣就可逃出本王的手掌心了麼?”
她休想!一輩子都休想!
“從此,影憐是影憐,王爺是王爺!”他們原本就沒有任何交集。
緣起緣滅,本不由她!
“影憐先回宮了!”她整理好衣衫,理了理姿容,便起身,走出門外去。
吟歡沒有攔住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離開,越走越遠。
影憐沿著山路下山,寂靜與落寞。噠噠的馬蹄聲,一匹罕見的汗血寶馬停下來,顯得很溫順。
影憐淡淡的伸出手,撫摸它的鬢髮,她兀地笑笑。
那是一個不可觸及的柔弱,她依稀記得,那個坐在馬上的男子,意氣風發,英姿颯爽。他的父皇,白衣絕美,她還記得,她要為父皇統一了這天下。
一切,彷彿發生在昨日。
她無奈地笑著,統一天下?統一誰的天下?
如今,她為了報仇,負了父皇,負了天下!
“憐兒莫不是看上了本王的赤兔?”這赤兔是他尋了多時的汗血寶馬,得來不易!
吟歡未等影憐緩過神來,就握緊她的玉手,拉她上馬,那動作,十分輕柔,像是對待珍寶一樣,影憐輕輕一躍,踏上馬去。
吟歡懷抱著她,感受她冰冷的溫度。駕赤兔離開。
影憐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平速勻緩。那火熱的胸膛,溫暖著她……
一紅一白,似人間俠侶一般逍遙。
吟歡彎起嘴角,俊美的臉龐與冉冉上升的旭日交相輝映,貴氣與淡雅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