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見過最挑剔的男子,”蘇伽羅也很直白地評價了一句,“從小我義父、我大哥、二哥,還有那些玩伴都誇我聰明,連軍營裡那些將軍都誇讚我呢,誰知到了這長安,我就變成個差的了,彈個琴,跳個舞,有什麼用?遇見壞人一點招都沒有……”
“說的有道理,不過女子,適當的溫柔還是應該有的,你可有聽過母大蟲的故事?”沈雲卿語氣很是溫和,帶著一抹循循善誘,“北軍中有位將軍,她的夫人非常潑辣,因為有身手,所以時不時就將將軍打得鼻青臉腫,人們就送了她一個外號叫‘母大蟲’。這樣的女人,不僅自己清譽有損,而且作為他的夫君也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我明白,世子,反正我也打不過你,”蘇伽羅收到這裡呵呵笑了幾聲,“你不必擔心。”
沈雲卿滿臉黑線,自己說的是這個意思?
“蘇五娘,我是想說女人應該如蒲葦,太剛則易折,你不聽‘蒲葦韌如絲’麼?該有的脊樑要有,但遇事委婉一些可能會少走一些彎路,多一些快樂……”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整理一下思路來表達自己的意思,比較委婉的手段在這個丫頭面前可能行不通。於是他捨棄舉例,有了比喻手段來表達。
蘇伽羅明白對方是想要告誡自己,懂得進退,處事委婉,做人不能太剛——不過,自己感覺自己處事還可以啊,該剛的時候剛,該柔的時候柔。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從你的『性』子看,你的至交好友多是一些『性』子剛烈的率真女子,而這種女子雖有可貴之處,但缺陷也是致命的……”沈雲卿說的有些概括籠統,卻總讓人感覺有所指。
蘇伽羅柳眉蹙了蹙,“你是要用玉娘來做舉例麼?”
她知道侯玉嬌『性』子直率,她待人熱情,雖然有貴女的傲嬌,但卻與人相處友善,並沒有高高在上的時候,說實話,她就是喜歡對方的不做作。
沈雲卿沒有多說什麼,只淡淡道:“嗯。”
蘇伽羅還想再探討一下,沈雲卿卻拒絕了。
“下個月初八浴佛節,我們一起去寺廟如何?”
去寺廟逛?蘇伽羅心裡暗暗有些意外,也有一些喜歡,且不說這廝喜歡男還是女,單這顏值就很是養眼,令人賞心悅目,不過,自己好像時間上趕不及。
“估計不行,我要跟爹爹一起去接我母親的骸骨回來。”蘇伽羅有些遺憾,但還是將自己無法赴約的原因說了一下,猶豫了一下,試探道,“等有時間我們……”
可以再約。
“那等我有時間再約你。”沈雲卿神『色』不變,很輕快地將話題接了過去。他知道蘇伽羅的家事比較麻煩,而迎接她母親骸骨是件大事,“這件事需要我幫忙麼?”
蘇伽羅搖搖頭,笑笑,“謝謝世子,我與我父親可以的。”
沈雲卿送蘇伽羅到了蘇府,看著她飛身進了院子,才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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