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這樣的經歷,自己愛著的人離開自己,徹底不再屬於你?”
沈雲卿修眉輕輕蹙了蹙,緩緩道:“說句實話,與蘇伽羅之前我沒有考慮過這樣的事情。我要做的事情太多,哪一件都比這事重要。”
“那姬姑娘呢?你那麼維護保護她,心中可有喜歡?”
“子文,你在拿我的情況跟你的情況做比較麼?我和姬姑娘與你們情況不同——你義無反顧地維護謝小姐,不惜與侯玉嬌鬧僵是為了什麼?你病了這麼久,心裡有沒有好好思考過這個問題?”
“我對謝麗華沒有男女之情,我看得清自己的心,我只是憐憫她,玉娘傷她那麼厲害,我實在看不過去。而與玉娘鬧僵,不過是想要『逼』她收斂一下『性』子……”
沈雲卿微微一笑,“你與侯玉嬌相識多久了,是才看清她的『性』子麼?你現在不喜她的『性』子,以前呢?怎麼就喜歡了?——子都,有時候你親眼看見的,不見得是事實。”
梁晚書愕然,不由喃喃道:“親眼見到的不見得是事實?子都,你想要說什麼?”
“我不過是隨意發了感慨而已。侯玉嬌要嫁人了,這是事實,不可能改變了,我勸你想開些。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子,沒有選你,自然有不選你的原因,也算是沒有夫妻緣分吧。”
沈雲卿不打算在這上面多說什麼,隨即書了自己來的目的,“今日我來,是想經過你去做一件事。”
“你說。”梁晚書努力集中精神,望著沈雲卿,等待下文。
“你如今在家,禁中當值我來替你一段日子。”因為兩人都是勳貴子弟,都可以在禁中當值,只需稟明上司就可以。
梁晚書隨即點點頭,清冷的眸帶著疑『惑』,“你可是南軍的統帥,有事要去裡面應該方便吧?”
“我可以進皇宮,但總不能頂著統帥頭銜在宮內隨意行走——各司其職,”沈雲卿頭若有所思地解釋了一句,“事關重大,我需要進皇宮去查一查。”
梁晚書隨即拿出自己的腰牌等信物交給沈雲卿。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沈雲卿便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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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謝麗華被梁婉君安排的人護送回慶陽公府,先去了楊氏院落請安。
此時,楊氏正與身邊嬤嬤說話,交代府裡的事情,看見謝麗華進來,便停下話頭,等對方福身施禮完畢,含笑問道:“今日為何回來晚了?”
謝麗華乖巧地坐在了楊氏身邊,慢聲細語道:“我說了姨母莫要生氣……”
“你何時做過讓我生氣的事?”楊氏不以為意笑笑,等著她的下文。
謝麗華也跟著笑了笑,回道:“在雅韻館是,婉君說梁世子病了,麗華有些擔心,在雅韻館時,我與梁世子也很熟悉,所以就跟著婉君去看了看梁世子……”
說著,謝麗華的小臉『露』出一抹羞澀,眼神也不敢去看楊氏的眼眸。
“麗華,姨母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我想問問你,那梁世子對你如何?他真的因為你與玉娘鬧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