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懊惱,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梅家小姐竟然會給自己這樣的字條,還偏偏被五娘知道了,他一時心情複雜。
蘇伽羅乖乖去一邊觀看孤本,一面偷偷看顏玉書在那裡輕鎖眉頭,糾結不已。
說實話,她還真沒有想到梅可真會在進宮前這樣表白自家二哥,可是她這樣的舉動回給二哥帶來什麼影響呢?他又不能娶她回家。
猶豫了好一會兒,顏玉書才平靜下來,將那紙箋『揉』碎了丟進紙簍,然後拿起一本孤本專注地看了起來。
屋裡又安靜了下來。
蘇伽羅看了一會兒,感覺眼皮有些撐不起來了,她拿孤本擋住,悄悄趴在書案上閉了眼眸準備打一會兒盹兒。
好一會兒,顏玉書忽然道,“五娘,等參加完侯小姐的婚禮我們就回安西吧,皇上已經命我先去翰林院做事,等從安西回來便要開始了。”
看她沒有回應,抬眸一看,修眉不由蹙了起來,輕喚了兩聲,沒有反應。他搖搖頭,起身走到她身邊,拿開孤本。
果然,已經睡著了。
他彎身輕輕將她打橫抱起來,只聽她『迷』『迷』糊糊叫了一聲“二哥”,然後又安心閉了眼,他的心裡萬千柔情化作一聲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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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卿離開不過十餘日,梅可真與竇蓉等貴女便入了宮。
沒有什麼意外,梅可真與竇蓉被封為妃,皇后應該就在竇蓉與梅可真之間產生了。而梁婉君封為貴人,擇日入宮。
“進了宮裡,梁小姐估計也佔不了什麼優勢,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夕歌一面給蘇伽羅將放草莓的小盤遞到跟前,一面嘆氣。
對於這個問題,蘇伽羅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但自己跟沈雲卿被賜婚可能對梁婉君是個打擊,“可能她覺得眼中沒有合適的,不如進宮去光耀門楣吧?她是貴人,那威遠侯就是國丈了,可能多少會帶來一些好處。”
雖然從實力上比不過竇家與梅家,但梁家的爵位從開國就有,歷經幾代,在大魏也不是可有可無。作為中間派別,竇家與梅家也都會拉攏。
主僕兩人正聊著,一個小丫鬟快步進來,低聲道:“小姐,出事了。”
“怎麼了?”蘇伽羅吃驚地坐起身來,等待下文。
“我剛才聽前院的人說,安樂侯被人狀告貪墨,已經押入大牢了,侯爺得到了訊息,出府去了。”
蘇伽羅不由一愣,安樂侯正是李子謙的父親,之前他好像當了一個什麼刺史,“侯爺身體還沒有康復了,怎麼就著急出去了。”
“奴婢聽說是繼夫人哭訴求老爺去搭救李家的。”丫鬟將自己聽來的訊息一柄告訴了蘇伽羅。
一旁的夕歌不由感嘆了一聲,“好險啊,小姐,幸虧你退了婚。”
蘇伽羅倒沒有太在意這個,而是開始考慮這貪墨到底可以定多大的罪,可能和所貪的銀子數量有關吧。她不是天使,但也不喜歡看對方如此出意外,一蹶不振。
“好了,這件事不管我們的事,我只擔心侯爺的身體,等一會兒隨我去看看我父親回來沒有。”
夕歌忙斂了眉眼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