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一共找來十六七個人盤問。沈雲卿對那些人說,之前抓的兩個人不認罪,暗自還要再查,希望他們每個人回去好好想想,多想一些線索,以便洗脫自己的嫌疑。店裡留了幾個官差,一邊隨時聽取彙報。
最後,沈雲卿說今日來的人還不全,讓大家各自回去,只留下一個每日早來晚走做飯的老『婦』人,問一些從前、現在有關店主的事情,還頭顱給她一些實施而非的案情。
知道晚上才讓她回去。
“公子,這樣做有什麼用?”一個官差很不解,等老『婦』人走了便問沈雲卿。
沈雲卿道:“你暗中派人盯住這『婦』人,看看會有哪些人向她打聽有關案情的是i去哪個。”
那官差似乎有所頓悟,忙去安排。
等回了房間,蘭公子笑笑,“就等著那個人自投羅網了。”
沈雲卿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安靜地輕啜了茶,算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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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那官差有了訊息過來,說有一個叫阿憶的人有嫌疑。在沈雲卿的建議下,官差在一百多人中找出阿憶回衙門問話。
在強大的政治攻勢面前,阿憶終於招認了。
“他原本與老闆娘有『奸』情,便生了殺死店主,奪店得妻之心。他本事店裡夥計,故對店裡非常熟悉,機緣巧合讓他無意發現了那兩人有刀,便在夜半透出刀來去殺了店主,又將刀放回去以便嫁禍。不過最後卻因為做賊心虛,而被抓住了。”
蘭公子騎在馬上為蘇伽羅講了這件借刀殺人案子的結果與原因。
“這世上不要臉面的禽獸如此多。”蘇伽羅又想起了王可久,不由感慨,兩起案子都涉及女人與財產,都涉及到了人『性』醜陋的那一面。
為了財『色』,不惜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唉,你以後娶妻別娶太好看了,不然小心被人惦記。”她開玩笑地朝蘭公子提建議。
誰知蘭公子撇撇嘴,“我怕自己被人惦記。”
這句話惹的蘇伽羅嘲笑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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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蘇伽羅打算去洛邑一帶看看風水,所以便與其他人告別,與夕歌一路欣賞美景,品嚐美食,到了洛邑。
經過幾日奔波,她看中了邙山附近的一片地方作為母親的安葬之所——當然,這件事還需要經過母親亡靈的點頭。
等明年清明前夕自己再去一趟那孤墳處,徵得母親亡靈同意,便遷到此處,還有忠心護主的那幾個丫鬟嬤嬤,都前來陪伴母親。
這件事定了之後,蘇伽羅與夕歌打算在洛邑呆幾日,遊覽一番,再回長安。
洛邑是大魏的東都,自然繁華熱鬧。這日,主僕兩人剛從荷園出來,在街上游逛,打算買點禮物給長安的小夥伴。
蘇伽羅正在一家首飾鋪子看那些頗具洛陽風格的花簪,眼前忽然飄過一片白。她無意一抬眸,一位白衣男子映入眼簾。
他及膝的長髮輕挽,額頭用青絲繩做抹額,額間一簇火焰形狀的印記,白皙細緻的肌膚,一雙煙月眉輕揚,那雙狹長的眸子如漆黑的夜,卻又閃動著星辰般的光芒,那嘴唇十分好看,彷彿一個菱角微微上翹。
一襲白衣,鎖骨輕『露』,有一絲慵懶,而更多的是不沾人間的煙火,他的美與蘇伽羅見過的所有男子明顯不同,美得空靈,彷彿遊走在人間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