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麗華哭得梨花帶雨,將一直燕子風箏藏在身後,一邊退一邊搖頭,“姐姐,風箏好不容易才做好的,求你莫要毀了,好不好?”
“拿來。”侯玉嬌的忍耐力幾乎到了極限,又命令了一遍,謝麗華還是一個勁的搖頭。
侯玉嬌一個箭步上前就要去謝麗華背後搶。
一個掙扎躲避,一個非搶不可,兩人爭執間,只聽得謝麗華驚呼一聲,手也鬆開了風箏,人卻跌在了地上。
這邊蘇伽羅暗叫不好,正要跑過去,那邊卻有一個更快的身影衝了上去,將謝麗華扶起來。
“子文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謝麗華一面說著,一面低頭看手掌,發現已經蹭破了皮,那疼痛又讓她落了淚。
不錯,趕來的人正是梁晚書,他手裡還拿著一團線,估計是來給風箏綁線的。
“玉娘,你做什麼?”梁晚書臉上盡是冷『色』,質問侯玉嬌,這樣的語氣他之前從來沒有過,“她的手都破了。”
侯玉嬌似乎沒有想到梁晚書會出現,有些意外,又看著梁晚書滿眼關切地看著謝麗華的傷勢,眼底的酸楚一閃而過。
她沒有說話,將風箏仍在臺階上,轉身邊走。
“玉娘,你不覺得應該向麗華道歉嗎?”梁晚書喝止住侯玉嬌,一字一句道。
侯玉嬌緩緩轉身,直視著梁晚書。
謝麗華忙哽咽道:“不用,是我不好,我惹了姐姐生氣……”
“道歉,玉娘。”梁晚書的語氣不容置疑,迎著侯玉嬌的目光,“她雖然寄居在你府上,但也一樣有尊嚴。”
侯玉嬌冷冷一笑,“你是誰,有什麼資格來命令我?”
“你若不道歉,我不會再理會你——你這樣嬌縱任『性』,是時候收斂一下了。”梁晚書當著眾人的面,幾乎字字誅心,絲毫沒有一絲商量。
蘇伽羅擠進了人群,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做好。她知道梁晚書與侯玉嬌認識十幾年,兩人的交情應該不淺,可今日怎麼會忽然說這樣無情的話?
“好,你說的。”侯玉嬌說完,只看了梁晚書一眼,轉身出了人群。
梁晚書的手心緊緊攥在了一起,眼底的冷『色』越發的濃烈,看著侯玉嬌頭也不會離開,他轉身溫和地對謝麗華道:“手痛不痛了?子文哥哥幫你上點『藥』。”
謝麗華紅著眼睛看著梁晚書,喃喃道:“子文哥哥,姐姐生氣了……”
“不管她,這半年她的脾氣長了不少,我們不慣著她。”梁晚書努力平復情緒安撫著謝麗華。
謝麗華快步去將風箏撿起來,眼神很無辜地看著梁晚書,“子文哥哥,這隻風箏壞了。我們打算給姐姐一個驚喜失敗了……姐姐不要,給我好麼?”
梁晚書看著那風箏,微微嘆口氣,“她不要就扔了吧,我們現在去做更好的。”
“好。”謝麗華臉上『露』出了一個乖巧可愛的笑容。
-
兩人進了梁晚書的院落,梁晚書拿了『藥』喚了謝麗華的丫鬟來給上『藥』。
他坐在一邊猶豫了片刻,又道,“你姐姐『性』子就是傲,我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莫要怪她……”
謝麗華有些不自然地嗯了一聲。